“我…我哪有?!我那是关心我家小姐,谁关心那个臭小子!你松开!”秦叔一用力甩掉张天士的手,便慢慢踱步又走进了房间里。
“这老小子,怕是从心里面已经接受了叶家那小子了吧。”张天士忍不住地笑道,一转身见着身旁的苏言,赶忙停住了笑声,走到苏言的身边抬起手拍了拍苏言的肩膀,“小子,有些事啊,他强求不来。有些人如果等不到,那就放手。天下那么大,你的心不一定非要停留在这儿。”张天士沉声说道,看向苏言微微地叹口气,便往房间走去。
其实,当初苏言为素婉剜心头血时他就瞧出来了,这小子这是动了心动了情,可还是一声不吭地咬着牙自己挺着。就这么默默地守护着,这样的情感给谁都是苦的,都是痛的。与其这般的折磨自己,倒不如早日想通,放手罢了。
张天士摇了摇头,走进了房间里。梦里不知身是客,一晌贪欢,无尽忧愁啊。
苏言孤零零地站在院子中,张叔的话犹音尚存,道理人人都明白,可是真正能做到的又有几人?苏言上前几步,坐在石凳上,仍由着晚风吹过他的衣间,发间,凉凉的划过他的脸颊。心,就像是被投入湖中的一块石子,扔出时激起了一点涟漪,随而慢慢下降,再无音响,唯有默默。
——
“啊——疼——疼——”
文家院子,丫鬟们端着水盆一个接着一个往里进,又一个接着一个的往外出,清水进去红水出去,好不瘆人。
“要痛死老子啊——滚——都给老子滚——”随着房间里乒乒乓乓的声响,窸窸窣窣的从房间里退出来了许多的人,丫鬟,小厮,还有几个背着药箱的郎中。
“这是怎么回事,怎么都出来了?!”长曲走廊上走过来一个藏蓝色褂裙的老妇人,年有花甲。只见着妇人姿态雍容,一举一动颇有大家闺秀之风。
“老夫人。”
小厮和丫鬟们见了,纷纷恭敬称呼道。
郎中们见着是个管事的,赶忙拱手,“这位老夫人,不是我们想出来,而是你们家老爷把我们给轰出来的。”
“这…”文母闻此,眉头皱起,满脸的担心望了望房门紧闭的房间,随而朝着身旁的几位郎中微微地福了福身。
“哎哎,老夫人不可不可…”
几位郎中见着老夫人向他们福身赶忙拱手施礼回了过去。
“劳烦几位先生暂且留步,容老身进去劝说一番。”文母恭敬地说道,声音切切又如着急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