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轻舞没有回答杜波的话,在心里仔细衡量。其实,于轻舞抓来秦百川的确是用心良苦。她下午的时候便知道了秦百川勾搭寡妇的下流事迹,第一反应是被气得半死,替柳媛媛不值。可后来听说陆府尹要严办秦百川,她又担心秦百川真的出了意外惹得柳媛媛大怒,到时候丘山军如果冲出来抢人,那后果可就不堪设想。
就这样,为了将所有的隐患彻底扼杀,寻思了许久的于轻舞果断做出决定,由血衣卫出面先带走秦百川,找合适的机会跟秦百川串好口供,这样一来就算不能减轻秦百川的罪责,也不至于让他受到太过于严厉的惩罚。
事实上,在于轻舞心里,巴不得秦百川受点苦,也叫他好好收敛收敛。
于轻舞的出发点极好,可见到秦百川一时没控制住怒气,浪费了许多时间,等她想要跟秦百川明说的时候,杜波就闯了进来,根本没机会开口。原本担心秦百川说错话被杜波抓住把柄,但等弄清楚来龙去脉,于轻舞也总算是松了口气。
“于捕头,你还在犹豫什么?”杜波见于轻舞半天没说话,皱眉道:“你滥用血衣令,这件事陆府尹定会追究下来,现在犯人已经招供,若是你再不肯放人,恐怕引发的后果你担当不起!”
于轻舞正准备松口,却听到地牢门外有人大喊:“杜头,府尹传令!”
“进来!”来人声音急促,杜波大声吩咐。
话音未落,先前跟陆府尹汇报的衙役满脸焦急的走了进来,放眼环顾,见坐在凳子上的那个犯人身上没有半点伤痕,他脸色稍稍好看了一些。目光落在桌面上的案宗前,衙役也不说话,飞快走过去逐行阅读。
秦百川如何宣判的确是府尹的事情,而那份案宗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地方,因此于轻舞并未阻拦。衙役一目十行,将案宗看的差不多之后,终于长长的松了口气。
“大人怎么说?”杜波等得不耐烦,催促了一句。
“杜头,大人已将案件审理清楚,那韩秋生系诬告秦百川!”衙役将案宗拿在手里,声音洪亮,冲着秦百川又客客气气的道:“秦先生,我家大人说了,韩秋生虽是诬告,可你也不该殴打有功名在身的秀才。念你初犯,便罚你三百两纹银,三月内若是再有类似事端,决不轻饶!”
衙役宣布完府尹的命令,对于轻舞抱拳,道:“我家大人让我替他感谢血衣卫,若不是你们出手,这案子也不会这么快水落石出。大人吩咐这案宗要拿回去给他过目,事后闲了,将为于捕头摆酒庆功。”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