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公子都已看出陈有道的目的,其余的才子又岂能看不出来?前面已经有人始作俑者,读书人几乎全部把目光都落在了薛诗涵身上,一声声问候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
“没错,小姐一语道破天机,实在是厉害!小生安阳齐家学馆齐双生见过小姐,不知小姐可有空闲今日跟我前往画舫当中促膝长谈?”
“啊,小姐,在下乃是这安阳大户王家的长子,不知是否有幸能请小姐前去作客?”
“安阳罗华申敢问小姐可曾婚配?我虽生活清苦,但胸有大志,小姐前往我的茅庐,一起探讨学问如何?”
……
听着周围传来的声音,再看到这些道貌岸然的读书人眼里都流露出狼一般的色彩,盯着薛诗涵的上三路看得仔细,秦百川蛋碎的咧嘴。严大公子说得对,江陵和安阳地理位置虽近,可民风的确不同——起码江陵的那些读书人不会这般明晃晃的泡妞。
薛诗涵早就习惯了在众目睽睽之下被人搭讪,因此倒也不觉得如何,倒是那老者看到众人这副模样后,脸上略有些尴尬,尴尬当中还带着浓浓的失落。想想也是,费心费力作了一幅画,本想跟这些才子好好叙一番话,谈谈理想抱负,可却被那女子抢走了风头,任谁都会不平衡。
老者颇有些心灰意冷,也不等墨汁彻底干涸便收起砚台,准备卷画离开,薛诗涵急走几步:“老先生请留步!这幅画意境深远,能否让小女子多观摩片刻?”
“意境深远又有何用?”老爷苦笑了一声,摇摇头。
“咦?老人家,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啊!正所谓天下知音难觅,知己难逢,这位小姐既能看出你画中深意,你又怎么好拂了她的面子?”
“是啊是啊,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作画,我们还没看仔细便要收走,这不是吊我们胃口啊?”
“老先生,不是我们故意跟你为难,也不是安阳人不懂礼数,只是你不该这般匆匆离去!”
“你们不要着急,咱们这里人多势众,他想离开也难!”
薛诗涵第二次开口顿时又惹得围观读书人纷纷附和,只不过这一次他们将矛头对准了老者。老者脸色微微一变,目光在透出一股凌厉的气息,冷笑道:“有趣,老夫离开故土二十年,怎的这天下的读书人都转了性子?”
“老人家,你何出此言?我们不过是据理力争而已,绝无他意!”首当其冲的一个书生丝毫不惧,大声辩解。
“据理力争?别在这扯淡啦!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