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嫣然,小妞满脸失望的说道。
“外人怎么想怎么说是外人的事,起码我还没有看到程小姐的诚意。”秦百川也直言不讳。
“先生眼里还真是容不得半点沙子呢。”程嫣然抿嘴一笑,拿过秦百川的那杯茶轻抿了一口,淡淡的说道:“如先生所料,贱妾是地地道道的东瀛人,晴川嫣然,自幼修习忍术,原本应为幕府效力。”
秦百川没说话,对于幕府,忍术这种东西他不了解,可也不陌生。
“在我五岁那年,与我父政见不同的德阳家族突下杀手,三天三夜屠杀晴川一百七十三口,连家中的婢子、佣人都没有放过。我算是运气好,碰巧那几天跟师傅入山采药,躲过了一劫。”
秦百川呵呵一笑,若是什么德阳家族真的要斩草除根,你运气再好还能躲得掉杀劫?要么是程嫣然隐瞒了什么,要么是她不愿提及那段经历。不过这些对秦百川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追问道:“后来呢?”
“后来我得到贵人相助,漂洋过海来到了安阳,那位程姓贵人打造了画舫,由她担任老鸨,而我一边学习画舫经营,一边强迫自己把自己当成大颂人,在空闲的时候还要暗中修炼家中忍术,为自己多一份保障。”程嫣然苦笑了一声。
“外表看着风光的那些人,总有一段不堪回首的经历。”秦百川忽然心有所感,这话却也不是无的放矢,起码瞿溪是这样,程嫣然也是。
“多谢先生理解。”程嫣然扬起头,笑道:“我知道先生不关心这些,只是这些事压在贱妾心底已经太久,就当向你吐吐口水。”
秦百川知道重头戏来了,正襟危坐。
“在我十五六岁的时候,那位程姓妇人将海风画舫全部都交给我,她说我的命是她救的,这一辈子都要为她做事。所幸,她让我做的事也不算太难,就是拉拢安阳各方的关系,了解他们的一切动向。”程嫣然看了秦百川一眼:“偶尔东瀛有人过来,我也会暗中照看,避免官府盘查。”
“那程妇人什么来头?”本来简简单单的一件事越调查下去牵扯越多,秦百川有些头大。
“我不知道。”程嫣然摇头道:“她会说东瀛话,大颂话,在两地都有熟人,我根本摸不清她的来头。再有,这些年我收集的情报都是每隔七天左右送到安阳的一处破庙神像脚下,她有什么任务也会在那里留下痕迹。哦,还有,每次送去的还有画舫的账簿和银票,去年的时候因为账簿和银票有三十两银子出现了误差,我派去的人莫名其妙的淹死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