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脉按之细小如线,起落明显,是虚证,小夫人的身子年轻,可这底子怎么会那般虚……老夫开两记补血的药,补补血先看着吧……”
已近天明,屋檐之上依旧挂落着尚未落尽的雨水,外头四处泛着阵阵潮意,长须花白的大夫坐在架子旁前为床榻之上昏睡不醒的七夕把着脉,而后与一旁的萧战开口。
只道小夫人的身子虚透了,他如今看不出原因,只先吃上两剂药看看情况再说,毕竟这也不是一时之间就能够说的清楚的。
底子虚或许是平日里保养不足,老大夫常年为将军府中人照看身子,关于七夕的来历,他也清楚,故而只道或许是七夕从前日子太过凄苦,伤了身,不过这都是猜测,还需用药以后再看。
同一张方子用在两个身上的效用都会出现偏差,故而这会要慢慢的试,一点点来。
萧战收了方子,让福伯好生送大夫出去,又让福伯多加了银子,而后自己则坐在了七夕的身旁,为七夕换了头上的手巾。
一场跪,一场雨,导致七夕昏睡到天明都不曾醒,哪怕回来以最快的速度换了衣衫,身上还是起了高热。
祛瘀止痛的膏药敷在了七夕的膝盖上,看着七夕的膝盖处此刻高高肿起布满着淤青的模样,萧战满心满眼的心疼……
“将军,陆姨娘来了!”在萧战握着七夕的手,陪伴在七夕身边的当下,陆菀悠在清风的搀扶下走进了内室。
一身翠色长裙的陆菀悠站在萧战的身旁看了床榻上依旧昏睡的七夕一眼,而后让雨露将锦盒中带来的药材奉上。
“一早起来听说昨夜的事,我也没什么好赠的,这一支人参还是当初将军给的,今日便借花献佛,另外这个膏药祛瘀止痛极好,膝盖眼瞧着成了这个样子,该好好保养!”
一只由锦盒装好的人参是当初她没了孩子时,萧战拿来给自己调养身子的,可那个时候的她心如死灰,还需要调养什么身子。
这支人参一直留到今天,一早起来听说后半夜折腾的事情之后,她便叫清风雨露将这人参拿出来,好好叫萧战看看,也给萧战提个醒。
不出陆菀悠的所料,萧战看到那人参的时候,思绪一下转到了当初陆菀悠没了孩子时候的场景,也如此刻一般,一夜大雨……
外头的雨水加上那孩子的血水二者恨不能浑成一体,多少人来来回回在那雨幕之中奔忙救人,第二天天明时,外头也是如此,屋檐上的雨水尚未滴落干净!
“将军身边的女人不好做,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