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不论是额头还是膝盖……
外头冬梅已开,小窗外头所开的梅花绽放,沁出的香味叫人闻着舒心,眼瞧着将到年下,崔府上下如今忙碌,每日里人进人出,忙着打扫家中上下各处。
过年,在外的各房无论嫡庶但凡上些台面的都将回到给祖宗磕头上香,这些日子,七夕已经听到前院里来来往往送礼的人络绎不绝。
七夕如今只在小院里坐着,端坐着手抱着一杯茶,看不见,就这么听着,每日里吃着三顿饭,喝着三顿药,天天都是如此,她已经不报任何希望了。
“杯子里茶凉了,我给你换一杯热的吧!”屋内的滴漏声格外的清晰,七夕手里抱着一杯茶,从烫手到发凉,她从来没拿起来喝过一口,倒是身边的崔雅舒这会接过了手,从她手里拿走了那盏茶。
恰在此刻,玲珑处端来了一碗汤药,倒是七夕的鼻子灵“今儿个又换药了吗?没见大夫来诊脉?”
七夕在这三个多月的时间里,来来回回之间换了无数的大夫换了无数的药方膏药,内服外敷,她每一日都能够把今天所喝药物的味道能说出来,今儿个苦,明儿个甘,胃里每一天闻到那个药,她都能呕出酸水来。
“前些天的大夫给开的新药,说这药是这一个阶段吃的,再吃一段日子,再看着!”
玲珑端着手中的汤药进来,不曾想七夕说了这么一句话,在这会顿了那么片刻,直接扯了一个理由,而后将温热的正好的汤药送到了七夕的手里。
不忍让身边的人为自己担心,七夕这药喝的极快,一碗药当水一样,强忍着各种的不适,尽数的吞到了肚子里,喝完之后,她忍不住的皱眉,当真苦……
药吞入了腹,七夕这会靠在了身后的躺椅上没有做声,再苦再怎么想要呕出来,心里再明白这些药对自己没用,她都没有说。
身边的每一个人能为自己做的都已经做了,且她在丫鬟们的嘴里听到,昌平已经在两位舅父的施压之下贬为庶人,他们做到这一步,七夕不能再要求更多。
不为旁的,就为着崔氏一族这四个字,也不可以!
皇帝做了退让,若一而再再而三的要求别的,那就是要谋逆,要造反,七夕不能去要求,也不能让来为舅父去干这件事情!
适可而止……
许是换了药的缘故,七夕喝下那药没多久,便觉得极为的困倦,没多会,这人就昏昏欲睡了起来,小半刻的时间,她已经躺在身后的躺椅上睡了过去。
韩院正在萧战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