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玄离的目光不舍得从床上已经睡着了的宁紫陌身上移开,本来多娇嫩的一个人,叫他给活活的折磨成了这般模样,他从怀里又掏出另外一副药,交到了那玉奴的手上:“去叫人煎了,马上给小陌喝下、”
“是。”
交代完这个的宫玄离丝毫不敢多久留,知道那宁国栋正在气头上面,再不舍也只能走了。
宁国栋带着宫玄离七拐八拐的到了那宁家的祠堂,管家一推开祠堂的大门,一股常年未见阳光的湿冷气息便扑面而来,窗外的劲风晃了那一排排的烛火,传来一股浓郁的蜡烛味道。
宫玄离也不知道宁国栋带自己到祠堂里面来做什么,但是他跟在宁国栋的后面亦步亦趋。
祠堂是供着祖先排位的地方,宁国栋每一次回家第一个要来的地方是这祠堂,和每一次要出远门之前要去的地方,都是这祠堂,似乎是像自己的祖先们告慰一番。
“跪下。”
虽然不是他的祖宗,但是这将军府是将他养大成人的地方,这么多年宁国栋待他好的犹如亲生,他也早已把将军府当做了自己的家,一想到这儿他不曾有任何的犹豫,就着那蒲团便直挺挺的跪了下去。
“请家法、”
管家一直也跟在后面,听到这话吓了一跳,在宁国栋的耳边低声的劝道:“老爷,这还是个孩子呢,而且好歹是六皇子,虽然还没有被皇上公开身份,但是不久之后......这不是您能动家法的人啊、”
宁国栋没有理会这管家说了什么,目光坚定的看着那跪在地上,满脸坚毅的宫玄离。
“请家法。”
管家知道自家的老爷固执,而且地上跪着的宫玄离并没有任何的拒绝之意,叹了口气的去拿了家法过来。
宫玄离的心里也觉得自己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小陌舍不得责备他,连重话都未曾同他说过一句,被赐婚以来也不为难他,也不逼迫他,但是就是小陌这样不吵不闹的态度才让他更觉心里难捱到了极点,也正是小陌的不吵不闹,叫他觉得他虽然日日陪在小陌的身边,但是那个人却离自己越来越远了。
何尝只有那宁紫陌不好过,宫玄离也觉得心里跟压了石头是的,沉甸甸的。
这让宁国栋用家法收拾一顿,兴许这自己的心里还会好受一些。
家法是带了小小铁刺的铁棍,远远看去,那铁棍上面在烛火的灯光之下,泛着清冷森然的光。
宁国栋见到家法拿来了,将袖子还特意往上面撸了撸,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