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
“自然不是这样的。”
今日一早的时候,最终还是好奇心战胜了宁紫陌,她将那封重新被烛油封好的圣旨又拆开来看了,看完却觉得无可奈何,原来皇上允诺了他皇位,她知道宫玄离不能抗旨不尊,但是她却觉得酸涩,对他的妥协感到无尽的绝望。
从圣旨下发到将军府直到现在,她没有去刻意的问过宫玄离,也并没有怪过他,毕竟皇命不可违,可是当真的知道那男人丝毫不挣扎的时候,整颗心仿佛叫冰冷的刀刃片片凌迟。
皇位比自己重要,她爹爹跟她说的时候,宁紫陌还不信,直到她打开了那圣旨,才明白,皇位真的比她重要。
原来一直以来,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爱情与权力,他选择的毫不犹豫、
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宁紫陌才觉得她肚子里面的孩子此刻更像是一个笑话了。
悔不当初做了那样糊涂的事情,她心里的那懊悔啊,都已经将自己完完全全的淹没了,刚开始的那两天,她觉得自己像那沧海一粟的浮尘,随波逐流,心里乱的没有任何的方向。
那两天,她阴郁的想要杀人,似乎只有鲜血才能抚平她心里的伤口。
“所以,你想借我的手?”
宁紫陌点点头,用祈求的目光看向他,宫玄正瞧着她湿漉漉的眼,心里那股悸动悄悄的爬满了他的心房,伸手就将人给揽在了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喃呢道:“紫陌,以前的时候其实我很享受跟你联手的那种快感,但是这不能否认你这小狐狸是个过河拆桥的主,说老实话呢,我现在信不过你,你想让我帮你,我现在不想帮你了,这可怎么好?”
语气似乎无奈到了极点,但是宁紫陌知道他在等自己拿一个态度出来。
她的语气轻轻柔柔的,似溪水躺过他的心房,叫他觉得心痒:“我是坏,那你愿意帮我么?”
“不是本王不帮,本王不觉得能有什么好的法子,能解决你目前的困境。你除了选择遵从圣旨的嫁给我那六弟做侧妃,还能有其他的选择吗?况且你不嫁他,你肚子里面的孩子怎么办?”
听着这话,似乎是在为宁紫陌考虑,但是宫玄正却是在怀疑这个人,毕竟前些日子还闹得不愉快,说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跟了自己,但是现在却主动抛出橄榄枝,惹人生疑啊。
他松开抱着她的臂弯,去了一边,惬意的打量着这将军府后院假山四周那些新抽芽的柳枝条,开口道:“春天到了,是容易生病的时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