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丫头说的不无道理,但是我糜家的根毕竟在徐州,若只是将发展重心转移问题还不是很大,但是如果是举族迁离,陶恭祖怎会放行?若是处置不当,我糜家将会有倾覆之危啊。”
“莫非三叔以为我们现在没有倾覆之危?陶谦初到任上,定会大力整顿,徐州官场将会又一次大清洗,进而影响到的是各大世家在徐州的生存和地位。如今天下乱象已生,黄巾虽灭,但是仍旧有很多余党散布在各处,徐州虽大,但是却是四战之地,攻守皆不利,倘若黄巾余孽死灰复燃,徐州或能守住,但是对我糜家的产业影响却颇大。届时陶谦将责任往黄巾身上一推,我们就真的有苦难言了。再往坏处想一下,若是他陶谦遣人劫掠了我糜家物资然后再说此乃黄巾所为,我们完全拿他没有任何办法。”
“陶谦官声不错,此等举措应该做不出来,但是贞儿说的不无道理,徐州家大业大,这黄巾匪患在以后的几年都不见得能够清理干净。而泰山确实没有黄巾为祸乡里,这几年贞儿一直在泰山,她对泰山的情形了解绝对比我们多,此次无论是我们做出什么样的决定,我们都需要泰山那边的支持。”糜竺听完糜贞的分析,也对泰山有些许倾向。
“那么贞儿你说说,泰山如何能让我糜家发展超越徐州,若是真能让我糜家壮大,一时的委屈我们不是不能受的。”族会之中尚且还有不少人,在听到族长糜竺和糜贞的话之后,知道这两人已经心向泰山了,只不过这关系到家族兴盛与否,众人也希望能够清楚其中原因。
“首先泰山并未受到黄巾影响,几个月之前青州黄巾举十五万大军兵犯泰山,被苏平狄率五万人马打得抱头鼠窜,匪首李大目更是已经授首,泰山兵威之盛,在这大汉十三州之中恐怕少有州郡能够匹敌此乃其一;自从我糜家与苏平狄合作以来,我糜家声势越发壮大,且苏平狄此人素有大志,一个小小的泰山郡拴不住他的野心,现在仅仅是弱冠之年便贵为一地太守,五年十年之后其成就会如何,谁都不清楚,但是凭此人的胆识谋略,出将入相尚未可知。”
顿了顿,糜贞接着说道:“再说了,我糜家是经商世家,商人重利,苏平狄虽然经常从糜家讨要粮食,但是每一次他都会给我们相应的报酬,或是钱财,或是政策,用他的话说这叫互利共赢,而陶恭祖征调的这批粮食乃是无偿的,也就是说我们上徐州这条前程未知的破船还得赔上百万钱,将要何去何从诸位叔伯想必已有定论,贞儿能说的也就这些了。”
等糜贞将话说完,大厅之中鸦雀无声,众人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