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一阵急刹车的声音,喻奕泽的车稳稳当当地停在这座废弃的楼盘前,却没有见到丝毫光。
“施初雅!施初雅!”喻奕泽打开手机电筒,往废弃的楼盘跑去,郝藤只是在后备箱拿个手电筒的时间,他就不见了踪影,只听得见他的呼喊声。
“施初雅,你在哪?”他绕着房子走了一圈,确保四周都没有挣扎的痕迹,才敢往楼上跑。
因长久保持一个动作,施初雅几乎已经说不出话,昏睡间她听见了喻奕泽的声音,才重新睁开眼睛,虽然依旧是什么都看不见,但她却使出了全部力气在呼喊喻奕泽的名字。
喻奕泽在听到声音的一瞬间就快崩溃,他举着手机大步跑到二楼,只见屋内有挣扎的痕迹,却没有见到人。
“我在这……”她的声音虚弱而嘶哑。
喻奕泽一脚踹开那扇破旧的门,发出砰地一声响,光照在她的身上,她左半边脸在地上已经磨出了血,她倒在地上,身上绑着一张椅子,这一幕,他颤抖着几乎没拿稳手机。
他心疼地走近她,小心翼翼地把人带椅子扶起来,给她解绳子的手忙中生乱,死结解了十多秒还是原封不动,他眼角微红,眼眶微热,情绪隐忍。
“初雅……”一瞬间这两个字像是有千斤重,压得他嗓子干痛。
郝藤赶来时,喻奕泽刚刚把死结解开,两人将她身上的绳子撤下来,发现她的手腕和脚腕已经全部被粗糙的绳子磨破了皮。
施初雅左脸上沾满了血迹,血迹混合着地上的碎石头粘在了脸上,看起来异常恐怖。
喻奕泽伸出手都不敢触碰她的脸,他眼里只有心痛,他想扶她站起来,她却因捆得太久,手脚麻木无力,失力地往地上坐,喻奕泽将她搂在怀里,终是没控制住,滚烫的热泪在这个黑夜为这个女人流了下来。
“郝藤,快打电话给北辰,快啊。”他的声音明明还是那么强势,却带着急切与着急,还有流泪时的哽咽。叮当
施初雅被他横空抱起,郝藤跟在他们身后举着手电筒,手指也在微微颤抖,少爷刚才看到的那一幕,对他来说是多大的阴影。
喻奕泽将她小心翼翼地放进后座,可她还是疼得不自觉地发出了声音,他的眼眶又是一红。
“别担心,我没事,本来我想自己想办法解开绳子,可没挪动几步,椅子就倒了,我也倒在地上,脸只是磨破了皮,长期保持那个动作,腰应该受了点伤。”施初雅靠在他身上,伸出手握紧了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