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可说了有什么事找我?”谢芙雅坐在梳妆台前卸着耳上的坠子,淡声地问道。
二太太派来的丫头垂首恭敬地答道:“四爷这次带回来几匹新布料,给各房送了些,太太是请奶奶过去挑布料。”
谢芙雅轻轻哼笑,将腕上的镯子脱下来放到首饰盒中。
“你且回去禀了太太,便说我今儿回驸马府公主也给了几匹新布料,四爷送来的便留着给太太和蓉姑娘用吧。”
小丫头不安地偷瞄了一眼身披淡紫罗衫的谢芙雅,不敢多说什么地告退了。
待二太太院里的小丫头离开了,如诗才忧心地道:“奶奶,太太想必不是为了分布料的事请您过去,若让小丫头这般回了话,怕是太太要误会奶奶您未把她放在眼里了。”
谢芙雅轻扯嘴角,“丫头是这么说的,我便是这么听的,哪里有错?我不去分那布料,全都留给了婆婆和小姑子,哪里做得不对?外人听了怕都是要赞我一句贤惠才对吧?”
“……”如诗竟无言以对,“奶奶说得有理。”
有理没理,我便是这么做了,他们又能奈我何!正是一个个恨不得从我身上扒得无数好处的时候,哪个又会想得罪我呢?还有被人利用价值的时候不张狂,难不成等毫无利用价值了像败犬一般无用再狂吠等死吗?
二太太所住的院子里,从盛时园回去的小丫头如实将谢芙雅的话回给了二太太。二太太听了面上略显不愉,挥退了小丫头。
“娘,二嫂子这是什么意思啊?”十三岁的蔡玉蓉坐在母亲身畔不满地道,“您是她的婆婆,让她过来便得过来,否则就是不敬不孝!”
蔡二老爷后院一妻二妾,二太太只得了一儿一女,另外两个妾没有生养,所以二房人丁就显得单薄些。
二老爷秉持“男儿不长于妇人之手”的原则,蔡诚山七八岁后便搬去外院住,由婆子小厮侍候着,二太太便将一腔母爱尽数给了女儿蔡玉蓉。
只是不知怎地,明明二太太是个性子稍软、不太爱与人计较的人,养出的女儿却是个爱掐尖儿的。
“你嫂子她许是累了。”二太太淡淡地道,“既然她不稀罕原哥儿送来的布料,那便随着你挑拣,岂不是更好?”
虽然谢芙雅拒绝过来,但二太太却不怎么恼她也是有原因的。本来二太太让人请谢芙雅过来,便是想打听她回驸马府可是给蔡三爷求差事去了。如今谢芙雅拒了五房的布料,倒像是隐隐透露了些什么。
二太太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