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雪今年刚十六。”
“十六?也不小了,你去给她透个话儿,若是想嫁人、或是家里给她寻好人家了,也不必等到十八、九的再嫁,别浪费了说亲的好年华。”谢芙雅道。
“是,奴婢知道了。”如诗垂首道,“方才前面传来信儿,二爷被伯爷和二老爷叫走了。”
谢芙雅微勾嘴角,“知道了,准备晚膳吧。”
成义伯府虽没分家,但早晚膳都是各房在自己院子吃。
谢芙雅刚嫁进来时,二太太便说不用她早晚过去请安、服侍用膳,只需午间一起去老太太那儿问安时跟着大奶奶一样做就可以。
谢芙雅听了婆婆的话,真的就早晚没去二太太那儿请安立规矩,结果被蔡诚山讥讽了一番!
过去被蔡诚山嘲笑、讥讽几句,谢芙雅便会怒火冲天要跟他呛个明白、道个是非曲直!但现在谢芙雅却觉得多搭理蔡诚山一眼都是浪费时间!
晚膳刚摆上桌,院子里就传来婢女喊“二爷”的声音。
谢芙雅刚拿起的筷子只得又放回去。
啧!真是个倒胃口、又会挑时候的男人!
蔡诚山一瘸一拐地进了正房,看到桌面上摆着的晚膳和端坐在桌旁、未起身迎接自己的谢芙雅,胸口的怒火就更加高涨了!
“谢氏,你将鹂儿赎出来接入府是何意?”蔡诚山指着谢芙雅大声质问。
谢芙雅看了一眼站在蔡诚山身旁、双手稳稳托扶着蔡诚山手臂的如霜,后者垂着头不敢看她的脸。
从椅子上起身,谢芙雅望着蔡诚山淡声道:“我从那腌臢地方赎了二爷喜欢的人出来,又抬进府里侍候你,怎么二爷是这副兴师问罪的样子?”
“我这身上的伤从何而来,你这个贱……你还不知道原由吗?”蔡诚山怒吼,“定是你让谢倬在外污我名声,惹得龙颜不悦斥责了大伯父,还让我遭此奇耻大辱!”
谢芙雅认真的看着蔡诚山那张即使扭曲狰狞、不见英俊的脸,再次骂自己当初眼瞎!
“二爷慎言。”谢芙雅绕过桌子走到榻边坐下,清冷的眸子望着蔡诚山道,“且不说你猜测我与哥哥故意污你名声之事的真假,便是你妄议圣意便是杀头的大罪啊。圣上岂是随便听几句外面的闲言就轻易相信、责备臣子的昏君?再说,二爷说老爷训子对你来说是‘奇耻大辱’,那二爷是不是对圣上不满?”
“你!你胡搅蛮缠!”蔡诚山听得瞬间全身冒了一层冷汗!“我何时……我不是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