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种小事怎么好有劳世子您亲自来说?派个下人过来说一声就是。”
供守卫乐鹿园行宫禁军休息的老殿房里,统领皮世经坐在椅子上嘴里说着客气话,但神情却不见有多少尊敬。
程淞虽然年纪轻,但在父亲的军营里见过不少像皮世经这种老兵!在他们眼中只有主帅、立过战功的同袍才值得尊敬,其他人不太放在眼中!这种人仰慕强者、鄙视弱者与靠权势上位者,而这种人往往也很难得志。
“怎好让人传话呢?”程淞坐在椅子上微笑地道,“况且,这是敬义县主与罗副指挥史委托我相求的事,我自是要亲自来向皮统领说一声才是。”
皮世经扯了扯嘴角,他的确看不上眼这位鲁国公府的程世子。听说程淞十岁就随父从军,在西关还立过战功?那些报上来的战功指不定是夺了哪些无名小卒的功劳、往自己身上贴金呢!但到底是鲁国公之子,他敬仰鲁国公,才给这小子点儿面子,昨晚让他带着侍从进了行宫。
行宫里工匠闹事不归他们禁军管,所以昨晚程淞大动干戈的审人时,皮世经也没露面。但他派了手下人偷偷潜过去看了全程,听到的是程淞手段毒辣的审讯方式,对这个少年越发的不喜。
“谢督工是敬义县主的兄长,受了伤欲送回京城医治自然没什么问题。”皮世经看着自己的手指漫不经心地道,“但我奉命守卫行宫,那些外来的、无通行凭证的马车和闲杂人等是不能入内的。只能委屈谢督工被抬着出去了。”
这明显就是故意为难!谢倬目前的状况根本不能自己行走,若是人力抬出去,从工寮到行宫门口的距离也不算近!
但程淞只是笑笑站起身拱手道:“既然皮统领发话,我自会把你的原话带到。不打扰了,告辞!”
皮世经也站起来,随意的拱了一下手,“有事在身,不送了。”
程淞从老殿房出来,带人往谢倬休息的工寮走去。
侍从左辰跟在程淞身后,他被皮世经对世子的不敬恼到,语气不善地道:“世子,那皮世经未免太过狂妄,竟对您多有不敬!甚至连县主、副指挥史也不放在眼里!小人……”
“你想对他怎样?”程淞淡声地道,“跟那种莽夫计较什么?”
“可他……”左辰有些气不过。
“说来皮世经还是个不错的人,只是时运不济罢了。”程淞低头掸了掸衣袍轻笑地道,“圣上表面上赏了他黄金,却未加官。不但如此,还将他从南大营调来行宫当禁军统领,你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