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芙雅崴到了右脚,程淞轻握着她的脚踝各处试着动了两下。脚趾、脚背都没什么大事,就是一碰脚踝疼得厉害。
一番试下来,不单谢芙雅泪眼涟涟、香汗淋漓,程淞也出了一身的汗!
放下谢芙雅的脚,程淞皱眉道:“县主应只是扭到了脚踝,并未骨断。下去回庄里请个大夫过来看看,开些贴敷的药养上月余应该就无事了。”
“要月余?”谢芙雅皱起蛾眉。
程淞抬眼看着谢芙雅,发现她的一侧长睫上还挂着点点泪珠儿。
“怎么,县主急着回京?”
谢芙雅放下裙摆,没回答程淞的话,而是反问道:“程世子怎么会过来这里?”
他不是应该在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吗?
程淞站起身看看周围的环境,随口道:“酒水喝得多了,出来……消消食。”
虽然程淞及时改了口,但谢芙雅还是会意了他之前想说的是什么!
粗鄙!堂堂国公府上的世子竟言语粗鄙,真是……真是……谢芙雅不知该如何形容,只能咬着下唇、红着脸别过头。
程淞在兵营里长大,士兵间粗言秽语从来也是不避讳着他,久而久之就学了身痞气和粗话。虽然回来半年多了,但六七年的习惯哪能说改就改的,方才差点儿唐突了谢芙雅!他也有些懊恼地咬紧了牙根。
“大杨!”程淞还记得谢倬身边这个随从,“你先回云合庄叫人安排滑竿或马车过来,我把县主带下去!”
大杨犹豫地看向谢芙雅。
虽说鲁国公世子与自家主子相熟,但到底是外男。将县主和一个外男扔在这山林里独处,怕是不妥。
“看什么看!还不快去!别耽搁你家县主看大夫!”程淞见大杨一副不信任自己的模样,就心里有气!
他看上去像个登徒子吗?
“大杨,你听程世子之命快去叫人来接我。”谢芙雅发话道,“此事不要声张,只告诉骆妈妈即可。”
“是,小的这就马上赶回去叫人!”大杨拱手领命,不再犹豫地转头往山下跑。
看大杨去叫人了,程淞才又蹲下来看着谢芙雅道:“县主,得罪了。”
“?”谢芙雅不解地看着程淞,心想这人要干什么?“啊!你做什么!”
谢芙雅正不解中,程淞便一手在后、一手托住她的腿弯将人抱了起来!
“别乱动,摔下去可就完了!”程淞喝止怀里挣扎的小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