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记,今天比较晚了,我们吃面条得了。方便,省事。怎么样?”
“行,吃什么都行。”唐小虹看着新闻联播,随口答道。
吴思富摸出两颗鸡蛋,又到地坝边扯了一把小葱、两棵白菜,便开始生火做饭。
不一会儿,吴思富就端着两碗香喷喷的鸡蛋面出来。唐小虹一看,一碗面条,竟然被吴思富做得如此生动,翠绿的白菜,嫩黄的煎鸡蛋,细腻柔软的面条,碎沬小葱,袅袅白汽,飘出无尽的香味。
唐小虹接过面条,吴思富又端出一碗胡豆瓣酱,一盘用油辣椒拌过的萝卜泡菜放在八仙桌上,两人便开始吃起来。
唐小虹直呼过瘾,咽着口水,夹了一筷子泡菜,大口嚼起来;又啜了一口面汤,小葱浓郁的香气泼辣地往四肢百骸舒展。氤氲的气流暖了空气,也温暖了身子。
“有酒没有?”唐小虹问,“咱们酸萝卜下酒,别具风味。”
“酸萝卜下酒?是挺特别的。”吴思富一边说着,一边到里屋去拿酒,“我有很久没喝酒了,不知道还有没有。”
吴思富拿出酒瓶摇了摇,听声音,还有。忙拿了两只碗,两人就着酸萝卜和面条,喝起酒来。
两人喝得高兴,大有酒逢知己千杯少的感觉。唐小虹突然问:“怎么不见你老婆?”
“她呀,到外面去了。”吴思富不想提起这个话题,简单地回道。
“快过年了,把嫂子叫回来。你一个人在家,日子过得冷冷清清的,多没意思。况且,儿子快高考了,他妈回来,这个家有了暖意,儿子心情高兴,说不定考试超常发挥呢。”唐小虹真诚地说。
“唉,我都两年没跟她联系了。我都不知道她还会不会回来。”吴思富惆怅地说道。
“怎么会不回来呢?这是她的家,家里还有她老公、儿子,她怎么就不回来呢?”唐小虹不明所以地反问道。
“你不知道。当时,我娘病情加重,医生说要换肾。我救娘心切,要她去娘家借钱。她不肯,我就动手打了她,还叫她滚。
后来,我一度认为,我娘的死就是她造成的。所以,她一堵气就跑出去了。一直没给我打过电话。
前不久,我岳母将她的电话给了我,叫我打电话给她。我到现在都没想好,打通电话后给她说什么。当初是我叫她滚的,现在又叫她回来,岂不出尔反尔?
万一她还堵气不回来,我的脸往哪里搁?”吴思富痛苦地说道。
“你这人,怎么这么优柔寡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