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市区,挑了一家华夏餐馆,李兴一口气点了一大桌酒菜,咕嘟咕嘟灌下一整瓶啤酒,呼哧呼哧喘息半天之后,才摸着自己砰砰乱跳的心口说道:“天可怜见,总算还有机会享受今天的美味午餐!我还以为……还以为……”
“你很害怕吗?”看着满桌的诱人可口菜肴,许文龙却没有一点食欲。
泰国的鱼、虾、蟹、冬荫汤等一向闻名于世,而李兴仿佛为了庆祝死里逃生,把餐馆里一应特色菜统统点了个遍。他埋首专心撕咬着一只足有半斤重的大龙虾,头也不抬地反问许文龙道:“你不害怕吗?这枪来弹往的!”
“更让我害怕的是无法接近那座监狱,更不用说从监狱里把周少波给弄出来!”许文龙喝干杯里的啤酒,蹙着眉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半晌,他又颇为好奇地问道,“你这么胆小,为什么又要和王大发这样的人合作呢?不知道很危险吗?”
“唉,一言难尽!一句话,就是为了钱!他有大把大把的美钞,而我熟悉巴堤雅的每一个角落。也就是说一个要补锅,一个要锅补,所以就一拍即合了!”李兴颓然放下手中龙虾,抹着嘴唉声叹气地说道,“那你呢?你又怎么卷进这破事的?也是为了钱吗?”
“不!”许文龙摇了摇头,一脸黯然否认道,“是为了一个人!”
“哦——”李兴用同情的目光看了许文龙一眼,随即指着桌上的菜肴安慰他道,“吃吧,吃吧,吃饱了再说。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到时总会想出办法来的!”
“也许吧,但愿如此。”许文龙勉强笑了笑,挟起一只鲜辣金黄的烤蟹,嚼棉花般索然无味吃了起来。
“周少波在泰国有什么关系密切之人吗?”吃了一会儿,许文龙放下烤蟹,若有所思看着李兴问道。
“你这话什么意思?”李兴警觉地盯着许文龙的眼睛,摇着头断然回答道,“没有,一个都没有了!普拉岛上所有和他有交往的人,包括一面之缘的普通朋友,都在短时间内或触电、或溺水、或意外交通事故,统统莫名其妙离奇去世了,半个也没留下,包括华夏国内的!”
“哦——”许文龙点了点头,丝毫也不感到奇怪。相反,让他奇怪的倒是对面的李兴,一个为了钱不顾一切的人,居然也有这么一点点正义感和同情心,竟然一口否定周少波没有了任何交往亲近之人。
过一会儿,李兴又小心翼翼试探道:“你该不会也想……也想把那些人找出来杀了吧!只是你来迟了,蛮牛那伙人早在四个月前就抢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