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绮,绮绮是你回来了吗?”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一阵急促而欣喜的呼喊声传来,把闭目打盹、意识迷糊的许文龙惊得一个激灵,本能而利索地从床上跳了下来。
“香姨?是香姨来了。”熟睡中的梁诗绮也醒了过来,脸儿红红看了许文龙一眼,赤着脚慌慌张张打开房门。
“这段时间你就这么忙吗?家也不回,影儿也见不到,害得你妈妈天天念叨着你。”房门一开,一个五十岁不到、慈眉善目、笑容可掬的大妈端然站在门外,开口对着梁诗绮嗔怨道。她就是一手把梁诗绮带大的姆妈香姨。
突然,香姨的表情凝固了,眼睛也僵直了,目光一动不动注视着梁诗绮身后的许文龙。
梁诗绮的脸一下子红到耳根,神情更是尴尬到了极点。她看了看手脚无措的许文龙,又看了看骇然色变的香姨,绞着手扭捏不安地说道:“香……香姨……你这么……这么早就……就来了呀……”
“香姨好!”许文龙诚惶诚恐向香姨招呼道。天哪,这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干柴烈火堆作一块,谁会相信没发生什么事呢?
“你……你怎么可以随便带……带人来这里呢?”沉默良久,香姨才狠狠瞪了许文龙一眼,毫不客气指责梁诗绮道,“这个房子可是你爸爸送给你的婚……”
“香姨……”梁诗绮又急又羞,慌忙打断香姨的话头,急急拉上她跳出卧室,反手砰地带上房门,嘀嘀咕咕在客厅里和她说个不停。
被反关在卧室里的许文龙坐立不安,冷汗直流,心儿慌得突突乱跳。这下可真糟了,简直糟糕透顶了!也不知道阿绮会被骂成什么样了,万一被她爸爸妈妈知道了,还不更麻烦?怎么办?这可怎么办?唉,怪只怪自己昨晚太迷醉、太忘乎所以,如果把她放在床上后立刻去客厅睡,事情也许就没那么复杂。他不停地唉声叹气,不停地责怪着自己,直如热锅上的蚂蚁般,不停在房间里团团乱转着。
咔,房门一阵轻响,梁诗绮拉着脸嘟着嘴轻轻走了进来。
“怎……怎么样?挨骂了吧?”许文龙急切地看着她问道。
梁诗绮白了他一眼,紧抿着嘴巴一言不发,一副委曲万分的样子。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害得你……”许文龙急得抓耳挠腮,坐立不宁,一副悔恨万分的紧张模样。
没想到梁诗绮却突然间跳了起来,一把搂住他的脖子,在他脸上轻吻一下,用盈盈如秋水的眼睛看着他说道:“傻瓜,吓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