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文龙默默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心里的疑团也越来越大,而所有疑团所指向的答案却更让他吃惊,更让他忧虑。为了弄清事情的原委,他想也没想就夺门跑了出去,紧随着梁景轩来到了客厅。
“你怎么了?有事吗?”梁景轩看着紧追而来的许文龙,停住脚诧异地问道。
“有件事不知该不该问问梁叔叔。”许文龙定了定神,字斟句酌对他说道。
“如果不重要的话,那就下次再说吧。你知道我时间紧,事情多。”梁景轩挥着手不耐烦地回答道。这又跟以前温文尔雅的他完全判若两人。
“放心,要不了多少时间。”
“那你说吧。”梁景轩吸了吸鼻子,随手倒上一杯惺红色洋酒,仰起头咕咚咕咚喝了下去,再又极力睁大双眼,端着杯静静看着许文龙。
“我想问问梁叔叔,你是不是和陈阿姨发生什么矛盾了?”许文龙飞快扫了一眼梁景轩端杯子的手,鼓起勇气小心问道。不知是疲劳还是焦急,他的双手像抽筋般不停颤抖着。
“什么?你追着我要问的就是这个吗?”梁景轩神经质似的尖叫一声,脸立刻涨得通红青紫,瞪起双眼气咻咻说道,“你是什么人?这样的事也是轮得到你来问吗?”
“按理来说,我是不应该问你这样的事的,毕竟你是长辈。”许文龙坦然说道,“只是……只是梁叔叔,你也应该……应该为你的儿女着想吧。尤其是震宇,难道你想让他整日整夜在上京牵肠挂肚、坐卧不安吗?”
“震宇?震宇对你说什么了?”梁景轩手一抖,伸长脖子急切地问道。
“也没说什么,只是他临走时要我多多关注你、照料你。”
“笑话!简直是天大的笑话!”梁景轩哧地笑起来,用轻视不屑的口吻说道,“你算什么?我还用得着你关心吗?还用得着你照顾吗?天下还有什么事能难得住我吗?这不是笑话是什么?你也不看看你自己有多大的难耐!”
“我知道梁叔叔你神通广大,手眼通天,我也知道自己身份卑微,不值一提。但我还是希望梁叔叔你能坦诚说出自己的心事,不要一昧压抑自己,折磨自己。也许这样对大家都有好处!”许文龙盯着梁景轩恳切地说道。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和我说话?”梁景轩一听,立刻挥起手羞怒交加说道,“我有什么心事?我哪里折磨自己、压抑自己了?你这不是信口雌黄、胡说八道吗?”
许文龙见梁景轩面目狰狞,神态可怕,完全失去了往日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