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吴公权隐忍不出,躲在滨西别墅和胡志良鬼祟密谋的同时,许文龙则躺在市区一家简陋的旅馆里愁眉不展、徘徨无计。是呀,长洲湾四十八号也烧了,酒楼、夜总会也砸了,甚至还叫连兴侵入滨洋所有公共摄像头,利用迅捷精准的脸部识别系统,去从百万计人流中甑别识辨吴公权的行踪。可那该死奸贼的怎么就不现身呢?怎么就没有一点踪影呢?他到底躲到哪里去了?他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这可和他平时的为人作派完全不一样呀!这样的恶气他也咽得下吗?这样的侮辱他也受得了?就不怕丧失他靠暴力手段得来的威信?他以后还怎么混了?
想到“以后”两个字,许文龙心里顿时一沉,眉头也拧得更紧了。对了,露伊丝说得不错,宫自彪的信使和“伊梦雅”的经理也没有故弄玄虚欺骗自己,那该死的吴贼确实想要逃跑了!而且时间应该大大提前了,估计就在这一两天内。
想到吴公权即将逃离滨洋,远遁他乡,他越发变得寝食难宁、焦灼不安,一颗心就像猫抓虎挠般阵阵刺痛。不行,绝不能让他轻易逃脱惩处、绝不能让他就此逍遥法外!否则,露伊丝不是白死了吗?她的调查不是白忙了吗?而他的真正身份也不也就成为一个永远的谜团了吗?不行,无论如何不能让他逃跑!可不让他逃跑又能怎么办?滨洋之大,人员之多,却到哪去寻他找他?
许文龙左思右想不得其法,上盘下算毫无头绪,一时间心乱如麻,束手无策,唯有在房间里团团乱转,望空叹气。突然,他脸色一喜,眉头一下子舒展开来。对了,何不找找曾利曾阎罗呢?他是吴贼的心腹喽罗,不可能不知道他的诡异行踪,不可能不知道他的秘密藏身之处!
说干就干,许文龙立刻从床上跳了下来,胡乱套上衣服就要去找宫自彪。曾阎罗被宫自彪看管着,希望还没被他擅自放走。
笃笃笃,一阵轻微的敲门声传来,让正欲外出的许文龙心里格噔一下:是谁呢?自己可没叫客户服务!难道是吴贼先找上门来了吗?这倒可省去不少麻烦!他定了定神,抓住门把手用力往后一拉。
咔的一声,房门开启,宫自彪笑吟吟侧立门外。
“是你?你怎么来了?你又怎么知道我在这里?”许文龙一脸讶异地看着宫自彪。
宫自彪扬了扬手中的一个食品袋,神秘兮兮回答道:“当然是我!我怎么不能来呢?滨洋还有什么事能瞒得住我?”
许文龙想想也是,一个独霸一方的商社社长,耳目众多,消息灵通,稍有风吹草动花折枝落,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