怨自艾的宫自彪,挥着手淡然说道:“不要紧,逃就逃了吧。幸好是昨天,要是再早两天的话,还真会坏了我的大事!”
“那还用说,”宫自彪见许文龙没有责怪自己,不由心头一喜,得意洋洋回答道,“即使要让他逃,也得选个合适的机会不是……”
“选个合适的机会?你这是什么意思?”许文龙倏地抬起头,目光定定地看着宫自彪。
“啊……这个……”宫自彪一楞,猛然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于是急忙搪塞道,“我的意思是说,他即使想逃,也肯定会选个好时候、好机会不是?比如趁守卫吃饭、上厕所、轮换值守等放松戒备的时候不是?”
许文龙这下总算明白过来,怪道这小滑头一说起曾阎罗便左支右吾、含糊不清,却原来曾阎罗早被他铲灭了。也罢,如此作恶多端、凶残狠毒之人,也活该落个这样的下场。
宫自彪看着许文龙沉默不语干坐着,脸上显出一副似有所悟的样子,于是心虚之下连忙说道:“许经理不是想方设法要找吴贼算帐吗?这好办,我虽然不知道他的下落,但有一个绝佳方法可以逼他现身,保证一试就灵。”
“噢,是什么方法?”许文龙精神一振,双眼一下子亮了起来。所谓以暴易暴,以黑制黑。作为同道中人,宫自彪肯定有办法找到吴公权的弱点,定逼着不得不他现出原形、走出隐匿地点。
宫自彪慢条斯理呷了一口酒,咂着嘴故弄玄虚地说道:“在滨东码头不远的地方有一条街,叫越丽街……”
“越丽街?”许文龙吃惊地问道,“吴公权该不会躲在越丽街吧。”
“决不会躲在那里!”宫自彪摇了摇头,晃着脑袋继续说道,“越丽街上有一栋宏伟建筑,叫观海楼……”
许文龙目光一黯,失望地低头喝起酒来。什么乱七八糟的,简直是在说书,他现在可没兴趣听书。
宫自彪也不在意,唾沫横飞一本正经说着自己的书:“观海楼华丽挺拔,灯光彻夜不灭。但那其实是个假象,里面根本没几个人。最重要的是观海楼院子对面那幢房子,三层十余米高,外表不起眼,但结实坚固,一般的火箭弹也难以炸蹋……”
“那又怎样?”许文龙喝了一口酒,不以为然地说道。
“关系大着呢?吴贼会不会现身露头,关键就在这幢平凡的楼身上。”宫自彪摇唇鼓舌卖弄道,“你知道那楼里藏着什么吗?”
许文龙心里一动,脱口回答道:“钱!藏着吴公权疯狂压榨得来的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