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叩着头拼命叫他爷爷师傅,死活要他收下我这个徒弟。苍天大老爷呀,有了这门独步天下的技艺,还怕找不到路费吗?还需要忍辱负重一块钱几毛钱地去乞讨吗?那还不是天涯海角任我行,想去哪里去哪里。不过高兴之余我又感觉不对头,为什么方爷爷身负绝技不使用,得之如探囊的钱财不去拿,却非得历尽沧桑、受尽凌辱去流浪去乞讨?这好像有点不对头,世界上还有那么傻那么蠢的人吗?
方爷爷仿佛看透了我的心思,轻轻把我扶起来坐他身边,漫不经心要我把带在身上的木梳借给他用一下。我想也不想,当即就把手伸向口袋里掏。可是当我把所有口袋掏个遍,甚至把袋口都翻出来时,却哪里还有木梳的影子?不
对呀,我离开房间时明明就揣在口袋里呀,怎么就不见了?这可真是活见鬼了,难道真是我记错了吗?走的时候根本就没带吗?当我嘀咕着要起身回房间找时,方爷爷却笑着伸手在我眼前一晃。天哪,我那唯一心爱的木梳不正在他手上吗?方爷爷看着瞠目结舌恍若做梦般的我,唉声叹气告诉我说,他之所以要去乞讨,原因就在这里。
我震惊之余自然会追问为什么。方爷爷就一脸沉重向我诉说了他的往事。说在他年轻的时候,有缘遇到一个落难老人,出于同情而小施援手,由此得到老人的信任与感激,并倾囊传授他两门绝学。一是扒窃二是赌博出老千。艺成之后,他便在赌场上纵横驰骋、所向无敌,从未遇到过对手。而在熙来攘往的人流中扒窃,则更是让他如鱼得水、游刃有余,入眼的钱财无一不是手到拿来,尽收囊中,基本不费吹灰之力。着实让他赚到了大把大把的钱,更过上了以往做梦都想不到奢靡的生活。过上神仙般的日子后,他就不轻易去赌去扒了。要赌就赌大的,百万以上的天文数字级别;要扒则是手痒难熬,按捺不住,纯属出去找乐子。如此过了二十多年,有一次偶然看到一个男子从银行出来,穿着也算齐整,不像是个穷人苦人或民工,手里拿个鼓鼓的提包估计取了不少钱。于是在极度无聊之际,他就尾随男子上了公交车,毫无悬念把那男子包里的五万块钱给取走了。直到第二天打开电视时,他这才发现自己闯大祸了,闯了纵使粉身碎骨也难以救赎的大祸!原来自己轻松扒窃来的五万元钱,却是那男子最后给父亲做手术用的积蓄。救命钱没了,怀孕的妻子一气之下上吊自杀了,一尸两命呀!而那可怜的男子也在悲愤绝望之际一头跳下高楼,血肉糊糊,尸横当场,令人惨不忍睹!他说他看到那画面当场就晕过去了,三条人命呀,就因为自己一时的无聊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