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学习礼仪重温英语外,我心里念念不忘的其实还是那两门技艺,还一直思谋着想要学习它们。
在经过一番思量之后,我便选择在他心情好的时候,先是各种诉苦、各种悲叹自己学无所长,技不傍身,将来也不知道凭什么方式活下去,万一遇到上天无路入地无门的绝望时刻,估计又得拿起豁碗捡起包袱去乞讨了;接着又是惊叹、各种崇敬,夸赞他神通广大本领高强,挥手间便把我从地狱拉上天堂,过上了快乐得不能再快乐的生活;最后再是各种软磨硬泡、各种死缠烂打,赌咒发誓决不会贪心不足、决不重蹈覆辙伤害好人,一定会擦亮双眼专偷专骗社会上那些作奸犯科之人、坑蒙拐骗之人,一句话就是专门针对大奸人大坏蛋下手。
如此春风化雨润物无声的唠唠叨叨加碎碎念,方爷爷终于在恼无可恼、烦不胜烦之际,被迫答应了我的请求。
当然,在答应之前,他又板着脸声色俱厉向我提出了十余条要求,内容无非是认准目标,留其一线,决不做出伤人害人逼人至死的绝事。
而最最重要的三点是,艺学不精,决不出手;事发之时,后果自负;若要扒窃,一天一次,且一次决不超过二百。
我为了达到目的,自然没口子地答应下来。虽然心里在不停嘀咕,难道我会分不清什么人该扒窃什么人不该扒窃吗?
遇见大奸大恶之人也仅限二百吗?难道为富不仁的人身上只有一件几万十几万的物品我就该放手不干吗?
估计不太可能,总而言之,我一定能把握住自己就是。至于艺学不清,决不出手这点,那就得具体情况具体分析了,决不能死守教条一成不变。
方爷爷或许早已了解我的为人,更或许早就看透我的心思,叹着气对我说,他之所以答应传授我那害人的技艺,主要是因为不忍心看着我流落街头,露宿荒野,夜夜在寒风酷暑之中煎熬;更不忍心看着我四下乞食,食不裹腹,餐餐在冷嘲热讽之间奔波。
只希望我能以此为助力、为跳板,顺利度过难关,再凭自己的双手过上美好日子。
只是未来如何,结局怎样,我是否会深陷其中,无以自拔,那是谁也无法预料的事。
不过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该来的一定会来,该走的一定会走,即便他的决定是逆天的、是错误的,那也是命数所在,劫运使然,他必将无怨无悔承受由此带来的一切良心谴责。
于是自那以后,我就在方爷爷的督导下,以极大的热情拼命练习那两门技艺,期望早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