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领一下子跳下马来,拔出剑抵着曲相良的脖子,狠狠的问到:“说,你身上血迹哪里来的?到底为何包庇那亡国的女将军!”
“什么亡国女将军啊?我……我腿上的不是血,是红墨水,我是去皇城赶考的,包袱里背了好多现成的墨水,红墨水是我复习用来标记的!”
说着,曲相良从背上的包袱里拿出一小瓶磨好了的红墨水来,用手指蘸了点,对着那领头侍卫的袖子就是一抹。
领头侍卫像是有洁癖一样,猛地弹开,气脸色狰狞,恨不得一剑将此人杀了!他恶狠狠的盯着曲相良,正准备破口大骂……
“侍卫大哥,那里那里,快看后面的山坡,我刚刚看见有个人影子鬼鬼祟祟的在山壁上爬!”曲相良着急的指着侍卫背后高高的山壁,这山壁不算陡,有一条小路,不过太久无人走了,杂草丛生,山上的树木茂盛。
侍卫们全部回头望去,却根本没看见人影。
曲相良又急忙说道:“哎哟,树太多了,被挡住了,你们再不去追,可就跑到山另外一头去了!”
此话一出,侍卫们还真就急了,急忙上马,往小路追了过去!走时,领头的侍卫还回头,对曲相良吐了口水,撂下一句:“蠢货,什么东西就往我身上抹,别让我在看见你!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这群侍卫骑着骏马往小路上奔去,不一会儿便被大树盖去了身影。
曲相良这才真的松了口气,嘟囔道:“究竟谁才是蠢货!哼,真是没品,还吐口水!”
曲相良从梅村渡河,本是坐马车赶去皇城,可马车一路太颠簸了,价格又昂贵,他出了安柏城就下车了,想着走这无名山,超个近路,可却遇见了这位伤势严重的亡国女将军,身上虽然带着一些药和用具,可根本不齐全。
好在这荒山离安柏城并不是很远,离此山最近的一座城也正是安柏城,现在已经快到日暮时分,若是此刻带她回安柏城救治,三更天应该能到达,可这大晚上的,医馆也都关了门,此人又身份不明,恐怕也只有曲相良愿意救治了。
可是,若是此刻回到梅村,起码得明天清晨才能到家了,母亲又外出云游,不能送他赶考,回家给这女子疗伤又得耗时几天,所以这样必定会误了考试,四年一度,他真的耗得起吗?
曲相良叹息一声,从包袱里拿出一件外衣,给这女子裹上,遮住她身上的盔甲,又将她脸上手上的血迹一并搽去,喂她吃了点止血的药先稳住伤势。又背着她连走带跑出了这荒山,三更时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