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湄缓缓从晕迷中醒来，发现自己头上缠着绷带，正躺在医院的病床上输液。
“小姐你现在感觉怎样了？”张护士拉着她的手，勉强挤出一个笑容，“这里条件太差，我们回去吧。”
伊湄摇摇头，嘴唇瘪着说不出话。
张护士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张小姐正在抢救，没有生命危险，放心吧。”
想了想，又道：“主治医生说，怪不得你照顾她时，她的病情不见好。现在才知道，是你的存在，一直刺激她不能忘记那些可怕的事。现在好不容易忘了，你一来，唉，一切都得重新开始。你暂时不能见她了。”
“亚南对不起。”伊湄偏过头去，眼泪“唰唰”地流。
“小姐快别哭，你也受伤了。”张护士着急，一抬头看到在一旁还在弄手机的吴清安，就来了气，“还不快去把舒先生叫进来？”
在医院办公室，院长把一叠帐单递到王文斌手上：“这是被张亚男所伤护士的前期治疗费，包括精神损失和误工费。后期费用的单子，我们会陆续拿给你。”
王文斌才看了两张就一愣：“这么多？”
院长挺起下巴，怒道：“人差点被她弄死，我们不对你起诉就是好的了，告诉你，我们会从张小姐治疗的押金中一笔扣出！”
舒朗拍拍激愤又无奈的王文斌肩膀，示意由他来处理，舒朗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情绪：“请问，经贵院鉴定，张亚南是不是精神病患者？”
院长微蹙了一下眉，听到对方不慌不忙的声音，就知道这是个硬刺了，想了一下道：“当然是，病历上写的清楚，严重的精神分裂和抑郁症，持续时间已快一年，自知力完全丧失，会妄想幻觉……”
舒朗打断他的话：“那么，你们做为专业的医生，知不知道应该怎样护理？”
院长愣了愣，马上一耸肩：“当然知道，我们可是专业的精神病院。”
舒朗面色一沉：“你们既然是专业治疗护理，就应该知道病人有可能出现的危险，这是你们的工作！而对方是自知力完全丧失的病人，因病发对护理人员产生的伤害，怎么可能负完全责任？”
院长眨眨眼，注视着他：“你……和病人是什么关系？”
舒朗正色道：“我是她妹夫，从现在开始，我是张亚南的代理律师！”
院长不动声色：“还有呢？”
舒朗的声音严厉：“还有，刚才贵方保安，使用电棍击打病人的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