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锅油炸之刑,牛头马面会将他们绑在木桩上,一把锋利薄刃的剔骨刀先从他们稚嫩的手臂开始,一片一片薄薄的被片下来,(磁)的一声在油锅里打个圈熟了,哦,你放心,绝对不会流一滴血。
他们哭啊,求啊,却从不知道的地方传来一阵阵熟悉的大笑声,原来是他们的父亲娶了新的娘子,好多的宾客啊,好多的礼物,好大好宽敞的房子……”
隔壁被关押的平二夫人爬到牢门口疑惑的努力伸长脖子,她听见了说话声,难道是来灭口的?
“不……不……不……”,平大夫人捂着耳朵闭着眼睛叫唤,声音格外的嘹亮在黑漆漆的安静的这一片牢房响起:“贱人,贱人,贱人,平大,你敢,你敢杀我母子,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不会放过威国公府。”
平大夫人想把脑海中的画面通通赶出去,想把正在拜堂的新人掐死,掐死,她做了那么多可不是要别人去享受,那是她的,是她儿女的,平大,你既然选择死了,就不该再回来,不该让我母子三人拿性命换你安乐的余生,你妄想。
一幕幕平二的好在平大夫人脑海中回荡。
花裴卿羽右手悬在平大夫人的头顶,看不见的银光丝丝缕缕包裹在她的脑袋上,读取她的记忆,果然是威国公府啊。
本为善,却因私心战胜了理性。
“平大,是你杀了平二!”
平大夫人在咆哮出最后一句后好似拼尽了全力软软的瘫在地上,在梦中她与诈死的平大同归于尽,包括他新娶的夫人。
“果然是被施了催眠摄心术”。
在平大嫡女脑袋扫过之后弹入一缕清凉到她脑海。
催眠摄心术,这么说平大嫡女夜夜怪梦和平二夫人当堂认罪,再行刺二叔都是被施了此术。平大夫人做的一切是因为平大当初不是病死,而是诈死逃脱应负的责任,如今平家转危为安,自然就想把家业拿回来,还会自我安慰平家有今天他得是首功。
他当初的诈死乃是平二逼迫而至,是为了保全平家他才做了一个死人,那么今日他拿回家业是理所应当,平二挡了道,就必须死。
谈泓九就干脆借此做局,以末渡为中心,设了一个又一个圈,让他怎么也跳不出去。
平二夫人背靠着墙壁平静的看着话本子里才有的稀奇事,一个粉嫩嫩的女娃娃睁着大大的眼睛好奇的打量自个,嘟着粉粉的小嘴巴蹲在她的面前认真的把她从上到下瞅了好几遍。
“知书识礼,良善之人。”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