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裴卿羽点头,是好久没有去大酒楼了,虽然都有不断更新菜谱拿过去,但味道自己还没有去吃过,自己的生意,不能不把关啊!
一心二用,还注意听着大门处一阵接一阵的唱和声:“李员外五子登科……张大人梅花诗八韵……何大人百寿图三轴……江员外双柏图一座……赵员外秦关一座……孙员外毛诗一部……周员外孟津一渡……钱员外千佛名经……”
花裴卿羽轻笑,乐呵呵的扫过郭来兴,眼角余光却没有放过一桌子人的表情:“没想到保定府的商户们个个都是有学之士,饱读诗书,难怪生意做的又大又广又好。
郭知府也是个爱好风雅书画之人?没看出来呀?”
花裴卿羽偏着头笑眯眯的看向郭来兴,这些人,是有多把自个当蠢货。
“不敢忘本,不敢忘本。”郭来兴谦虚的应承,并没有因为花裴卿羽年纪小就轻视她,别人他管不了,但他绝对警惕。
桌上的哪一个不是人精,在花裴卿羽坐下后可都是毕恭毕敬连大气都不敢喘,忍在心里瞧不起。
自打三年前花裴卿羽去应天府查案为永福候洗了冤屈,之后便悄然行走帝国行九州巡抚之权,撸了多少高官下马,多少世族沉寂,她推行的新政在第一年就收到效果,连续三年,国库装的满满的。
虽然这些听说了,知道她很有手段,但不亲身感受总觉得夸浮。
此刻,今日,她坐在那,却犹如帝王一般,虽然一副慵懒孩童之姿,可无形的威压,谁不是收起不削的心思战战兢兢。
他们为官,谁的手上没有点把柄。
他们是都不干净,可让他们害怕的不是往日的事情被查出来追究,那要不了他们的全府之命,而是半个月前的官银在保定府丢失一案。
此事不敢张扬,只有几位大佬知情,事发后他们即刻封锁消息,把保定府地毯式翻了几遍依旧一无所获。
那可是打着标志的官银啊,几百万两,要想悄无声息将之熔化重铸,私人作坊那是根本做不到,也接不了的死罪。
谁敢拿着“官银”字样的银子去使,杀头大罪!
即使在官银支出给各地和个人以后,获得官银的单位和个人,必须将官银再熔化一次,炼出新的银块方能使用,这叫做市场流通银,同样是由国家铸造。
打上“官银”字样的,则是国家行政,是帝国财产,哪怕手犯贱只拿一锭,也是死罪,帝国律法对这个决不容情。
花裴卿羽欣赏完了同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