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啧——”
他啧啧出声,边摇晃着脑袋边道:“母亲最担心你这辈子孤独终老,听了外头的传言,开心的跟什么似的,这要我回去跟她老人家说,王爷依旧郎心似铁,她老人家得多失望啊。表哥啊表哥,我娘那头漂亮的青丝,可都是因你而愁白了的!”
“不是因为你整日的吊儿郎当不务正业,姨母才愁白了头发?”贺之洲可不担这名儿,冷眼睨着他:“我这就让人在六部给你安排个职务,老老实实当差去,想来姨母会很开心的。”
若是往常,听了这话的安小侯爷定然就落荒而逃了,可今日他却没有跑,犹自笑嘻嘻的道,“表哥,你说你们这郎无情妾无意的,偏又要装出有情有意的模样来,到底唱的哪一出啊?”
“你怎知她对本王无意?”贺之洲黑眸微沉,语气却是漫不经心的。
安小侯爷刷的一声挥开手中折扇,一副风流公子的做派,得意的解释道:“好歹弟弟也是经常眠花宿柳的人,真情假意还能看不出来?若那夏国公主当真心悦于你,知道你喜欢后院和睦,又怎会如此不给巩玉儿脸面?再有啊,你给她买的那些首饰头面,她连看都没看一眼,只叫小丫头收拾好方便熔成金条的,弟弟拿项上人头跟你保证,这公主绝对是想逃跑!”
所以他才说这公主有趣得很呐!
且不说他家表哥这相貌,便是他的身份地位,寻常女子若见了,不哭着闹着非君不可那才是奇事。可那公主却只想拿了金条跑路,也不想想这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且她还是夏国送来讨好大梁稳固邦交的和亲公主,还敢跑呢,不说表哥会如何惩治她,就是夏国也不会放过她。
这公主若不是个傻的,就绝对是个心里有成算的。
明明是个弱女子,可那做戏的本事……跟他家这表哥,恐怕还真有些旗鼓相当的意思呢!
论起对女人的了解来,贺之洲定然是比不上成日里不是眠花宿柳就是倚红偎翠的安小侯爷的,对于他的分析内心里很是赞同,面上却丝毫不漏,“那也要她有那个本事逃得出本王的手掌心再说。”
他现在待她这般和气,她若真敢不识时务,可就别怪他拿本来面目对她了!
……
明月没有睡午觉的习惯,与其把时间浪费在这上头,还不如抽空多练练笔呢
看着摆放的整整齐齐的颜料画笔,明月心里又是期待又是雀跃,虽然不愿意跟摄政王有过多交集,但她眼下也没有别的选择了—&m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