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陛下交托于我,陛下年纪小,本王若不多费心些,怕就要被心怀叵测之人教唆蛊惑坏了,说不得,也只好本王自己多辛苦一点了。”
他说着轻轻一叹,看向小皇帝的目光复杂又怜悯,“只要能对得住皇兄临终前的嘱托,便是被世人误解些,便是累垮了身体,本王也是无怨的。”
这一番话不但直接影射了宗正明就是那心怀叵测要教坏小皇帝的人,还趁机倒了一番苦水,喊了一番冤屈,好像自己真是那无私大义毫无染指江山之心的伟大人物一般。
明月在心里给他点了一百个赞,真是好演技啊!
可她被他握住的手却觉得一片黏腻湿滑,那是他手心出的冷汗。
这个面上依然笑微微的看不出半点不对劲的男人,明月忍不住在心里又轻叹了一声。这才担忧道:“好了王爷,想来陛下跟宗丞相能体谅您这番为国为民的心,我瞧着您站了这么一会,脸色都有些不好了,还是赶紧进屋吧。”
一边说着,一边歉意的对着小皇帝的方向行了个礼,“陛下恕罪,此处原没有我说话的余地,只是太医一再吩咐,不好让王爷在外头吹了风的,还请陛下原宥。”
贺之洲对明月这番举动非常满意,尤其她当着小皇帝的面表明了她的立场——她若真的恼恨他不愿意跟他在同一条船上,只需要什么都不做,什么话都不必说,小皇帝与宗正明自会明白她的意思,当着小皇帝的面他也不能拿她怎么样。可她到底还是开口了,这如何能叫他不觉得欣慰?
他心里觉得舒畅,脸上就也带了出来,握着明月的手朝小皇帝淡淡一笑,“妇道人家就是这般啰嗦,陛下瞧在本王的面上,就不要治她的罪了吧。”
小皇帝站了这么久,终于有机会开口说第二句话了,“夏国公主也是关心王叔的缘故,朕又怎么会怪罪于她?”
他跟宗正明一唱一和的逼着贺之洲明日去上朝,这两人便也一唱一和的说着贺之洲如何的劳苦功高,为了他为了江山社稷活活累垮了身体,若他还坚持要贺之洲明日上朝,就是他这个君主不体谅劳苦功高的重臣了。
他忍不住又看了宗正明一眼,这都站着说了这么半天话了,也没见贺之洲也任何异常,又被明月热心的邀请进屋说话,小皇帝就忍不住犹豫起来。难不成真的还要进屋去说话?他内心里其实是很抗拒的,这个王叔,他从小就怕他得很。
谁知道那屋里有什么正等着他呢?万一进去了就出不来可怎么是好?便是银甲卫就在身边,小皇帝也不肯轻易冒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