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只小奶猫颤颤巍巍的走到同夤的腿边,似乎想使尽力气让同夤站起来,想推他一把,同夤苦笑一声,“哇”一声又吐出许多血来。
一抹久违的初阳照在同夤苍白的脸上,同夤看着这只花狸猫,温和道“你可能,是这栏甍古城中,所仅存的,唯一一个生灵了吧。”
小奶猫不解,依旧“喵喵”叫个不停。
而就在这时,无数圣洁的白色光团纷纷靠近同夤,好似有意亲近一般,挤挤挨挨,不甘落后,同夤一看,微微一笑。
一个面相谦和的妇人盈盈对同夤施了一礼“多谢长老,救我们满城人脱离苦海,轮回之意已然感觉到,我们可重新投胎了,小妇在此恭谢。”
同夤淡淡一笑“此乃出家之人分内之事,何谈谢字?诸位受此大难,原是不必要的,是同夤来迟了,各位就此,安心上路吧,同夤在此遥送。”
那妇人对着同夤再次一拜,身后满城的白光也弯下身子,在此一拜之后,化为光点,溶入了天地之间。
同夤看着漫天的光点环绕自己不肯离去,微微一叹,喃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同夤身后的脊骨久久未落,同夤意欲站起收回,却这时,那脊骨忽然“咔嚓”一声,有了第一条裂缝,同夤脸色一变,却那裂缝只有一道,却终于不再如蜘蛛网一样蔓延,他松了口气,将那脊骨收回体内,擦了擦掉落在地的两件法器,抱着这只花狸猫,往栏甍古城的门外走去。
人间枝头,各有乘法。
一条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只听得许多声怒骂与嘈杂,似乎是集中在一角之上。
拨开人群,只见一个穿红着绿的小童,正盛气凌人的推搡着一个衣着简陋的孩童,那孩童面黄肌瘦,全身皆为破布包裹,一直低着头,缩在墙角不敢出声,也任由这气盛小童辱骂。
这一圈围了许多人,却都没有一个人肯出手相助,反倒有些助纣为虐作壁上观。
“这小孩怎么回事?光天化日如何欺负人?你们也不管管。”
“哎呀,你是不知道,这小子叫无生,是一个没爹没娘什么亲人都没有的孤儿,要是正常,谁不同情他给他两口饭吃?却这无生专爱偷别人的
东西,也不知悔改,不知被抓住多少回了,每次被抓住,都这个模样,你外乡来的,你不知道,这无生可遭人厌了。”
“原来是这样,那就情有可原了。”
“打得好,再重重的打他,看他下次还敢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