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可好,藏书楼着火——输(书)光了。哈哈!”
孙乔听着这话,脸上青一阵紫一阵,也不好发作,只能忍着。
“好了,都少说两句吧。还是赶路要紧。”齐康公急忙上来打圆场,不想双方都闹僵。然而,“人情似纸张张薄,世事如棋局局新”,当初康公有君上的名号,公孙桀暂且不敢太造次。可是如今齐康公已经禅位,虽然还有一个封号,却连乡间的一个土财主的权威都比不上,实际就是一个囚徒,不过住的房子大一些,吃的好一些而已,哪里还有什么威信可言。公孙桀也根本不会怕这墙上的老虎。
“走吧,都赶紧走吧!啰啰嗦,啰啰嗦,烦不烦啊!”公孙桀连齐康公的脸也不看,把他推到一边,然后就往前走了。
“唉!”齐康公无奈地深深叹了口气。
“主公不要跟这小人一般见识。俗话说‘贼是小人,智过君子’,若是我们和他计较,他是什么手段都能使出来,而我们是光明磊落,不用伎俩,所以,我们常常吃亏。因此,主公千万不要和这些忘恩负义的人较真。”大夫杜守凑近齐康公,小声劝道。
“祖宗的江山都丢了,我哪里还有心思和他计较。我真不知该如何面对列祖列宗啊。”齐康公说着说着,眼睛就湿润了。
“主公不必过于忧虑,得失本就不是绝对的。况且夏朝少康拥区区五百之众,依方圆十里之地,都可以复国。今太公祖地,方圆数十里,人口上千,主公若栉风沐雨,吐哺握发,卷土重来亦未尝不可,胜负还不知归谁呢?”杜守附到康公耳边,安慰道。
齐康公听到这样的话,看看杜守,见他花白的头发此时忽然有了些凌乱,皱纹爬满了额头,眉毛倒是很长,像寿星一般。一双三角眼的眼皮已经松了,要垂下来的样子。大而塌的鼻子,厚而大的嘴,长长的胡须衬着长方形的脸,越发显得脸长了。
“还是你想得开呀。”齐康公苦笑着对杜守说:“怪不得人家说你像彭祖,能活八百多岁呢。”杜守见齐康公有了笑容,心里虽然难受,倒多少放心些了。
孙乔这时也没有心思安慰齐康公,内心一直在焦虑着王诩和家里的事。如果就这样被逐到海滨城,那墨家的重托就化为乌有了。忽然,他想到了自己的发簪,于是急忙往人群中挤了挤,拔下发簪后,用力一折,簪子断为两截,从中间抽出一个布条。好在还没有出宫门,押送的士兵并不多,公孙桀又往前安排去了。
“雨至寻青门,断簪戴行人”,布条上只有这两句。孙乔看过后,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