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张存郁也觉得面熟,可是想着自己在魏国又没有什么亲戚,也没有什么熟人,不会想到在这里有人能认出自己,因此也不敢随便认。
王禅微笑道:“阁下是梁伯安吧?”
“哈哈!我正是梁固呀!”梁固很欣喜。
“伯安?”简直大大出乎张存郁的意料,没有想到在这里会遇到他,虽然“你不是跟随苏子学习吗?怎么跑到魏国来了?”
“我家本来就在魏国呀!而且这次老师来魏国有事,我就跟过来了。”梁固的脸上依旧洋溢着天真坦率的笑容。
“老师在?”张存郁忽然觉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地往四周看了看,“那我先走了。”
“没事,老师不在这儿,他被黄简大人接走了。黄简大人也是老师的学生,如今在魏国做大官呢。吴兄,那你在魏国做什么呢?你不是在鲁国立了大功了吗?”
听到梁固的话,张存郁知道这一个月自己为什么会有冷遇了。“鲁国的事情说来话长。我本来投在黄简大人门下,想让黄大人向君上推荐一下。可是,等了一个月,音信全无,恐怕是‘黄’了。”
梁固和张存郁都坐在了石凳上。
王禅对张存郁道:“让黄简推荐大哥,看来是走错这步棋了。他是老师的高徒,老师当初赶你走的事,他肯定也知道。如今老师又在他的府上,他怎么会向君上举荐你呢?”
“我说怎么半夜吃小鱼——摸不着头尾呢!”张存郁憋了一肚子的话,一直不敢对人讲,于是继续说道:“‘外举不避仇,内举不避亲’,这样的好事看来是轮不到我了。儒家的只讲仁德,难道就不讲才能吗?”
“我知道你的难处。”梁固显然显得有些悲伤了,“你有雄心壮志,也确实很有才能,但却总是遇到坎坷。老天真不公平呀!”梁固正伤心道,忽然又高兴起来,“没事儿,吴兄,我可以帮助你。”
“你?”张存郁看着眼前这个已经有些长大的梁固,居然还是这样的小孩子脾气,说笑就笑,说伤心就伤心。不过,与他的交谈,倒真是心情舒畅,不用防备,不用猜忌,一切的勾心斗角统统没有,只有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和理解,坦诚的沟通和无私的帮助。
“家父也在朝中为官,不过没有黄大人官大,但也有面君的机会。如今魏国正在用人之际,况且你打败齐国,威名远播。只要让君上知道你在魏国,他一定会考虑你的。”梁固自豪地说。
“那就有劳兄弟费心了。”张存郁感激地抱拳施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