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媛在心里评估着这次行动的利弊,看样子还要想办法和耶律萌私下接触一次,试探一下他对太子的态度。
“这位便是许娘子吧,果真如纳兰妹妹所说是个聪慧通透的人。”女奚烈夫人与纳兰珠闲聊了半天才把话题扯到了王媛身上,纳兰珠见状便识趣的把王媛拉到自己身边,笑到:“早知道你想见她,我这不是把她带来了吗。”说着看向王媛,“这是女奚烈夫人,与我是闺中好友,还不快向夫人问好。”
“舜华拜见夫人。”
王媛按照女直的习俗行了抱胸礼,坐到纳兰珠下首。
女奚烈夫人的神色一暗,这人刚才行的是平礼,笑着屏退左右,纳兰珠也回了自己暂住的屋子。
“你究竟是何人?”
“大齐燕王妃。”王媛身子微微后倾靠在胡椅上,笑着答道。
“是你?”耶律萌惊讶道,见女奚烈夫人一脸不解,便小声解释道:“就是那个杀了斡勒将军的王媛。”
女奚烈夫人一惊,立刻与耶律萌交换了眼神,耶律萌会意,接过了话题,“王妃千里迢迢来我大辽怎么不带使团,辽齐两国世为友邦,若是父汗知道王妃前来想必十分欢喜。”
王媛无视掉耶律萌话中的威胁,气定神闲道:“小皇子被大汗扶持与太子对抗,大汗可让小皇子拉拢朝臣了?”
耶律萌脸上一僵,这人还真是会戳人痛处。
想到自己与朝臣接触都得到了父汗的警告,耶律萌心里微沉,却又不想在敌国人面前漏了怯,遂反问道:“那又如何,王妃难不成还能插手我国事务?”
“我只是为殿下不值,我观殿下为人处世,哪点不及太子,为什么偏偏要被太子压上一头,更何况,大汗要恢复女直旧俗,按照女直人幼子守灶的规矩,家中的财产可都是要留给小儿子的,那轮得着太子,可偏偏大汗对太子多有维护对殿下忌惮非常,殿下难道甘心就此认命。”
王媛小心的挑逗着耶律萌心底的野望,这个年龄的男孩子,谁不渴望站在最高处俯视众生呢?
“如殿下这般英才若是生在我大齐,便是封狼居胥手掌千军也是使得,怎奈何生在辽国怕只能做一个闲散宗室仰人鼻息了。”
“你是在挑拨我和父汗的关系。”耶律萌肯定道。
“我说的难道不是真的吗?”王媛毫不留情的指出耶律萌在虚张声势,“殿下若是真的信任大汗就不会坐在这里听我说了。”
耶律萌冷哼一声扭头看向一边,王媛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