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到时没听说有什么消息,或许阿耶早有打算也未可知。”
子矜满不在乎的甩了下马鞭,她成婚算是早了,大兄虽然已经二十出头了却也不是真的找不来,旁的不说,军中女将二十多才结亲的大有人在,至于王琰就更不愁了,尚未加冠的少年郎,在哪儿都是受欢迎的,说不得哪天自己就拐回来一个呢。
苏言蹊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心里却猜测起了萧敄在王府的处境,京中传闻,燕王对这位养子寄予厚望,那是上了玉碟记在燕王元妃膝下的正经嫡长子,真论起来能和子矜争夺继承权的那种。看子矜的意思兄妹关系似是不错,可涉及爵位承袭自不能一概而论,他家中不过是侯爵就引得夫妻反目,子矜和萧敄因为燕王爵位兄弟阋墙也不是不可能吧。
只是这萧敄不肯娶妻是什么缘故?
如今虽然还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占上风,但皇家的风气一向开放,要是真的自己找到了合适的人,只要家世清白人品过关,一般不会受到长辈阻拦,否则也不会有上巳节的男女游春嬉戏的风俗了。
如果只是单纯的燕王阻挠或者表示自己无心争夺,找一个身世普通的女郎也不是不行。
难不成这萧敄还遗传到了皇室的专情,想要找个互通心意的女郎来个一生一世一双人,伉俪情深的美谈不成?
苏言蹊胡乱想着,想到为爱私奔的怀安公主,突然觉得这也不是不可能。
北疆天寒,冬日来的格外早。
等到子矜的车队晃晃悠悠的到了蓟州的时候满目苍凉之景。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
这么一句不合时宜的话突然度现在子矜心头,但是让她想起了多年前的那个冬日。
去时一身风雪盏灯待归,来时满天白幡静待君回。
不知阿耶当年荣耀加身爵传三代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世子?”
苏言蹊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子矜回过神意识到自己已经盯着城门看了许久,遂安抚般的笑了一下,“我无事,进城吧。”
只不过是一别经年,近乡情怯而已。
蓟州,勉强算的上是她的伤心地了,只不过终究是难以割舍。
燕王府早已不是初建时隔着老远就能感受到的富丽堂皇,多年风雨冲刷,让这座彰显着人间富贵的王府透出了几分岁月的雅致。
“虫娘。”“阿姊。”
门口的萧敄领着弟妹向子矜问好,子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