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两截,一手格开萧敄的兵器,一手把木仓头抵上了萧敄脖子。
“大兄输了。”子矜笑着收回断木仓,露出了一个对于她来说有些有些幼稚的笑容,就像个小儿抢到了喜欢的糖一样满心欢喜。
萧敄许久不曾见到子矜这么笑过了,似乎从王媛离世开始,子矜就在一夜之间长大了。身上那些为数不多的天真也被消磨殆尽,成了不可提起的疮疤。
萧敄想到几年前他随着萧绍去金陵过除夕,那时候他已经有三年不曾见过子矜了,那时候子矜一身端庄华贵的世子礼服,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站在孝文皇后的身边,即使是见到了阿耶也是亲切濡慕又不失礼数,一切都恰到好处,没有一点可以指摘的地方。
完美扮演了一个合格的燕王世子,却再也没有一点虫娘的痕迹,那时候他只觉得眼前的只是一个同样叫虫娘的陌生人。
那个把他从深渊中拉出来的妹妹最终自己拥抱了黑暗。
时隔经年,他好像又看到了一点当年那个小妹妹的影子。
萧敄怔愣的时候子清已经挣脱了萧歆的牵制趴到了子矜的腿上,王琰几人也围了过来。
“阿姊还是喜欢剑走偏锋。”王琰意有所指的说了一句,似乎只是在对子矜方才出人意料的应对做出评价。
双生子之间的感觉确实让人无奈,子矜递给了王琰一个稍后再说的眼神,一手捞起子清抱在怀里,这个幺妹似乎格外喜欢抱她大腿。
子清如愿以偿的拱进了她皎如玉树临风前的长姊怀里,只觉得这辈子都值了,不吵不闹的搂着子矜脖子,子矜虽然不大喜欢庶子庶女却也无意为难子清这种乖巧又可爱的女郎,揉了揉子清的脑袋看向子安,问道“你是怎么看出来我要赢的?”
子安的脸上挂着平和的笑,仿佛她刚才看的不是一场惊心动魄的比武,而是一曲舒缓的剑舞。
“是阿姊的神情,当时大兄一木仓劈下来的时候,阿姊笑了。”就跟偷腥的猫一样。
子矜神奇的读懂了子安的未尽之语,伸手点着子安,笑道“我竟不知家里出了这么一位明察秋毫的娘子,实在失敬。”
说着就要给子安行礼,子安配合着子矜回了一礼,眨眼间就两人统一了战线。确定过眼神,是能在一起鬼混的人。
独孤谊仔细查看了子矜丢在一边的断木仓,惊讶的问“阿姊是算好了怎么挡的吗?这木仓的断口可真整齐,看着跟本来就是断的一样。”
“是,我用了点小手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