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琰虽然注意到了独孤谊的情绪不对,却只当她窥测天机时与之共情,这才对此感同身受,这种事情无从安慰,王琰只能给独孤谊递了盏茶汤,他可是听子矜说了,这段时间独孤谊长个子,一天要吃五顿,这茶汤也是早就吩咐侍女煮上的,从他们慢悠悠的走回来,这会儿用着正好。独孤谊谢过王琰,小心得抿了一口茶汤,热度在舌尖散开,只觉得方才还冰凉的肺腑都被一股热流暖化了。
独孤谊朝王琰笑了笑,眼眶的红虽然没有褪下,精神却好了不少,“这阿芙蓉虽然不是清廷覆灭的根本因由,却也算的上推手了,盛放在南疆的阿芙蓉成了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仲兄你觉得我夸大其词也好,杞人忧天也罢,那种看着生民流离山河破碎的绝望我一点都不想再体会一遍,也不想让我的子孙体会。”
“安心,有我在呢。这事儿一定给你办妥当了。”王琰揉了揉独孤谊的脑袋,问道:“你最近是准备写什么新话本吗?我瞧着那些书商好久没没卖你的新本子了。”
“对,我准备写一个军旅的新故事。”独孤谊给王琰露了个底,“先前那个锦衣卫各处查案的话本,我准备先放一放,虽说我在那话本里改了名字和国号,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我写的就是绣衣使和咱们大齐,这段时间朝廷里边不太平,我还是不往这风口浪尖上撞了。”
“你又听说什么消息了?”冬日里茶汤凉的快,独孤谊捧在手里没一会温度就降下来了,独孤谊三两口喝完把王琰专门淘来的白瓷盏放到了一边,笑道:“我能知道什么,不过是透过乐府推测了一点消息出来而已。”
王琰带着无奈的笑意瞪了独孤谊一眼,朝外间的人吩咐道:“来人,再取一碗茶汤来。”
“仲兄可别怪我,谁让仲兄的人手艺好呢,我院里的人只会把茶汤煮成甜粥。”
独孤谊似模似样的解释了一句,引开王琰哭笑不得的眼神,“谁让你只喜欢喝冲泡的清茶。”
眼见着侍女把茶汤放在独孤谊跟前,被独孤谊两口喝了一小半,王琰催促道:“还不快说你知道了什么?”
“其实也没什么。”独孤谊看了看四周,确定周围没有人能听到,才伸手指了指上边,压低声音隐晦道:“应是有意收权,不仅把上边犁了一遍还想在下边树立威信,最近许多说书先生都开始讲开国那些事了,也不怎么提开国帝后筚路蓝缕,只说辽人南下民生凋敝,然后……”独孤谊又指了指上边,无言道:“临危受命,恢复生产,休养生息,兴建学校,平定内乱,收复失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