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无风无雨也无晴。竹隐带着昨天母亲放下的画像,打算找她说个清楚,问个明白。
刚进园子,就听见知琴的喊声,“小姐怎么来了。”
这丫头,是越来越不称职了。这天儿就算不冷,也好歹是冬天,春捂秋冻,门不关就算了,还不让母亲多穿一些。
竹隐上前掩了房门,陪母亲在炉火旁坐着。
亦夫人安静做着女红,好似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过了一会儿,突然微微一笑。“钰儿这是深思熟虑过了?这林家小子倒也不错,家底殷实,丰神俊朗,和我钰儿也算是天造地设,郎才女貌的一对。”
竹隐迎上亦夫人的目光,娓娓道来。“母亲可还记得去年女儿刚从云灵山回来那些时日?那时母亲也曾暗示过钰儿,说是女儿和敬之可礼成。怎的,过了个年就忘了。钰儿心悦敬之,在山上时就曾修书给父亲,我相信母亲也是知道的。”
亦夫人欲言又止。
竹隐知道她想说什么。
今时不同往日,胥子谨19岁便封了骠骑将军,今后大好前程更是一片光明。与竹隐不同,看上这块肥肉的世家数不胜数,付家付毓儿首当其冲,其次便是百年不倒的四大家。宋家正当嫁的宋芷晴,宋芷兰。宁家正当嫁的宁瑜,宁珑,宁琅。东方家正当嫁的东方若和申屠家世代单传的养女,申屠桔宜。
竹隐不肯再多想,随即问道。“这于氏姑姑久不联系,怎的又提起这桩旧事?难道是看爹爹官拜尚书,想让爹爹举荐,所以才……”
话未说完,便被打断。“不可胡说。你于氏姑姑是什么样的人,我再清楚不过。”亦夫人眼眶微红,放下女红教训竹隐。
不怪竹隐会多想,那林家,竹隐从小便有所耳闻。
林家先辈有人受先帝之难,发誓再不进朝为官,于是举家迁回族地办学,讲座,收藏古玩。现如今先帝已去,那位先辈也不在了,这林家的声望也随之不如从前。
竹隐不想多言,自己的母亲性格如何,除父亲外自己最了解。关心则乱关心则乱。
这炽擎国的体制类似于华夏古时的九品中正制,林家退出京城几十年,人脉全无,突破口只能是亦家这位站对党争被提拔的吏部尚书。
竹隐换个说法再次开口,“那娘亲,这于氏姑姑是因为什么想起这桩”婚事“呢?”
“林家小子近日要到京城考察商铺门面,应该是林家打算把生意做到京城来,你于氏姑姑想着我在这儿,可以给他照应照应。”亦夫人拾起茶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