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自己公寓,白羽芊自觉精疲力尽,累的不仅是身体,还有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用钥匙打开门,白羽芊走进房间,随手扔掉背包,直接坐进了客厅那张破旧的三人沙发上,半天都懒得动一下,直到门“吱呀”了一下,原来刚才忘了关,白羽芊无奈,只得拖着疲惫的身体站起来,过去关上门。
这间公寓是栋老房子,一室一厅的格局,面积并不大,里面的陈设只能用“简陋”来形容,墙纸斑驳开裂,电表时不时跳匣,水龙头偶尔会无预警地掉下来,家具没有一件像样的,唯一的优点就是……房租便宜。
其实以白羽芊目前芭蕾舞团首席的收入,想要住好一点的地方,也能承担得起,不过她现在考虑的,是老白出狱,儿子回来后的生活问题,以及未来在澳洲那边,可能要继续打的官司,此时挣的每一分钱,都需要掰成两半来用。
今天就这么莫名其妙地花掉了八千块,只换来一肚子委屈,白羽芊心疼,疼得眼圈都红了。
叹了一声之后,白羽芊抹了抹眼角水迹,拿起手机,在网上搜起了房源,总不能回头一家三口还住在这破公寓里,她得买房了。
以目前的房价和白羽芊手里现有积蓄,买不到什么高大上的豪宅,她打算找一间二手房先过渡一下,至于以后……谁又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反正有个很乐观的人曾经告诉过她,活着就是希望。
现在看来,老白提前出狱的可能性越来越小,白羽芊一想到这,心里就堵得慌。
手机这时震动了一下,然后,屏幕上出现了一个视频连线的请求。
白羽芊原本黯淡的眼神,立刻亮了亮,急着按下了接听键,随后坐到沙发上。
一张虎头虎脑的小圆脸出现在白羽芊眼前,那是她远在澳洲的儿子凯凯。
“妈咪,总算拿到Terry的手机,我让酒吧老板帮我连的线,想死你了!”凯凯奶声奶气地道。
伴着孩子的说话声,白羽芊听到了忧郁的吉他弹唱和稀稀拉拉的掌声,特意看了一下手机时间,故作不高兴地问:“为什么这么晚不睡觉,Terry是不是又把你带到酒吧了,我警告过那么多次,他屡教不改吗?”
凯凯立马用两只小肉手捂住自己的脸:“妈咪,不要怪他啦,Terry和Moline分手了,家里没人陪我,Terry说他必须带着我,要不然警察会破门而入,把我送进儿童收养中心。”
白羽芊忍不住嘲笑道:“他又分手了呀,这人怎么回事,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