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芊好笑:“听你这意思,这是在威胁我,重申一次,关于你大伯母的病,我只跟两个人讨论过,一个是傅君若,另一个就是你。”
“听不懂人话是吧,老大现在最需要人安慰,劳你大驾来一趟最好,就算不来,至少你得打个电话吧!”傅君亭嗤了一声,随后,白羽芊听到手机里响起一阵忙音。
将电话放在茶几上,白羽芊顾自笑了笑,便发起呆来。
傅夫人患病消息已经传开,根本瞒不了多久,其实细细斟酌,傅君若的想法也没什么不对,他这位母亲,虽然表面看上去强势,可内心极其脆弱,否则也不会那么看重面子,还有不加掩饰地急于掌控住傅君若。
想到这里,白羽芊有些替傅君若头疼。
拿过手机,白羽芊沉吟了一会,给傅君若回了一条短信息,虽然只有短短几个字,白羽芊也琢磨了半天,直到发出去后,这才松了口气。
晚上,客人如约而至,白家一下子热闹了起来。
老白这些朋友里,经过介绍,有一两位,白羽芊隐约有些印象,还有几位,她完全就不认识了,不过来者皆是客,白羽芊微笑地招呼,也微笑地听着人家的夸赞。
将人请到客厅沙发上坐了,白羽芊去了厨房倒茶。
“山哥,对不住啊,当年你出事的时候,我们都没帮上忙,可大家伙心里觉得,你是受了大委屈。”
“听说到现在也还没搞定真凶,不是无罪推定吗,你肯定没罪!”
“山哥现在保外就医,捱过这两年,就真正自由了,好啊,我们都你高兴!”
“……”
白羽芊端着茶出来时,坐在靠阳台那张沙发上的老白正笑道:“我那位老姨以前没瘫的时候,找了个道士给我算过命,说我的面相,躲不过有牢狱之灾,没想到还真准!”
众人听了,不免哈哈大笑。
“听你这意思,觉得自己活该坐牢。”白羽芊给客人们端上茶,随即揶揄了老白一句。
老白还挺要强,摆手训道:“大人说话,你小孩子家别在这儿插嘴,今天来的都是我最铁的哥儿们,我就想说说心里话,当初我落难,他们不离不弃,就凭这一点,都是我一世兄弟,可惜后来断了联系,要不是遇到小马,我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大家伙。”
“山哥呀,你这是苦尽甘来,”其中一位客人瞧了瞧白羽芊,打趣道:“到咱们这把岁数,现在全都看儿女们有没有出息,在这点上,咱们没谁比得上山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