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的爆鸣声尚在耳旁回荡,地面上却又爆出阵阵尖叫;人们惊慌失措的逃窜着,生怕下一个被闪电击中的就是自己。
片刻后,哭声与呼唤声依旧是这嘈杂乐章的主要旋律,但相较之前却已经显得逊色。
训练有素地救援人员早早地从爆炸带来的震撼中恢复,他们镇定自若地按照上级的指令,抬起担架与急救用品,火速赶往那几道身影坠落的地点;其余的协警则是吹着口哨大声呼喊着,竭尽全力维护周围的秩序。
他们也是人,也会害怕;但此刻他们不能退缩,因为在他们心中,有个名为责任的存在。
耳边似有什么东西在嘀嘀作响,韦德缓缓睁开自己的双眼,发现自己正躺在一间洁白明亮的房间中;通过观察周围的装修,韦德很肯定自己此时所处的房间就是医院的病房。
同时,他也找到了那嘀嘀作响的声源——一台全新的心电监护仪。
韦德轻轻拔下插在鼻孔中的气管,他试着活动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在感觉一切良好之后,他便开始了思考。
“我现在不会毁容了吧?”
“那架飞机上就我活了下来?”
“这一下居然没给我劈成闪电侠,实在可惜。”
结束了短暂的沉思,韦德小心翼翼地将贴在身上的各种设备一一摘下;他手法轻快且温柔,好像那些电线都是什么稀世珍宝一样,生怕自己一个疏忽,就会将这些“宝贝”毁于一旦。
随着贴在胸膛的电线被轻轻摘下,那刺耳的警报声瞬间从心电监护仪中爆出,回荡在病房的每个角落里;韦德不堪刺激,当即重重拍下一掌,这才结束了这场对耳膜的折磨。
时间似乎在这一刻凝固。
在这突然安静的房间中,韦德一动不动的坐在病床上,原本有些急促的呼吸在此刻也被刻意放缓;他似乎在等待着什么,就像是在即将扑捕前的毒蛇一般,盘曲自己的身体,等待着猎物疏忽的瞬间。
房门没有意料之中那样打开,门外也没有传来任何声音。
“我的托尼韦恩克拉克,这家医院也太放心患者了吧,心跳都停止了还不来?”松了口气的韦德立刻开始吐槽起来;在他的预想中,当心电监护仪发出警报之后,势必有一个医生或几个护士破门而入,检查自己的状况。
这些事情都没有发生,而且门外连哪怕一点动静都没有;似乎整个医院都只有他一个人似的。
韦德又一次猜对了。
手掌习惯性的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