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时传来的惨叫声惊得子午祭坛上的众将士胆战心惊,秦天苍一掌劈断梨木座椅的一角,怒嗔道:“全都是饭桶,区区三百人在我日照军中居然如入无人之境一般,还不统统给我退下,放他们过来!”随后望了望身边的白自赏,白自赏则颔首回应。
秦天苍这一声如惊雷震天之势席卷整片祭坛,日照士卒立马散开,井然有序的腾出东西方向的通道,放耶律锦云通行。
耶律锦云见日照士兵放任通行,心中不免大喜:刚才只不过是虚张声势,涨我军士气罢了,真要消灭这三万士卒,他这三百将士只怕都要力竭战死不可。现在秦天苍放开道让我等通过,分明想与我面对面决战,其为人又是何等的自负,只是他自己还不知道死期将至罢了!
当云都一行人慢慢靠近子午祭坛中心时,广场上回荡起秦天苍浑厚的声音。
“多年不见,上次一别耶律兄似乎清减了。”
“秦兄安泰,看你红光满面、踌躇壮志,似乎已经成竹在胸。”
“成竹在胸实在愧不敢当,只有擒住一人,本君心中才委实安心呀。”
“秦兄你今天带甲百万,不远万里东渡辰河、杀戮无数,居然为的只是一个人,但不知这人有多难擒获?”
“要说此人难抓嘛,其实已经在本君股掌之中,只是本君想亲眼看着他跪地求饶的样子,方解小弟二十年间的屈辱。”
“哦?要一个堂堂大丈夫跪拜求饶,实在有损男子威严,只怕这个人不会答应,愚弟倒是在二十年前见过一人,跪的那真叫一个利落,何不让此人亲身示范一番?”
耶律锦云这番话如同冰霜来袭,在场的日照士兵各个呆若木鸡,而且脸色极为阴沉。毕竟二十年前秦天苍兵败叶月城,正是靠着屈膝投降、躬身奉敌才得以保全性命,如今旧事重提,秦天苍面色煞白,双拳紧握,指骨捏的咯咯作响。
“呵呵,耶律兄果然有胆略,带这么少的兵马就敢与我日照三万人马做对,只是如今本君也想不战而屈人之兵,也给你手下的将士留条活路,只要你一人投降,本君便放过你这些将士。”
“哦,那秦兄不妨问问我身后这些人,是否愿意独生?”
耶律锦云身后所有将士起身答道:“愿意拼死一战,绝不独活!”
耶律锦云笑道:“让秦兄失望了,本君带领的这些将领各个的膝盖都比较硬朗,想跪也跪不下来。”
“你……好你个耶律锦云,给本君把何裴带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