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桥边野草花,乌衣巷口夕阳斜。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乌衣巷之中,谢家大宅,谢家的家主谢惠一袭长袍,安然盘坐在位置上,手中执笔点墨,在一张字上写出了这首诗,然后细细的念着这首七言绝诗句。
此时此刻,他对着一首《乌衣巷》感触很深。
第一个是萧铉的文采。
谢家乃是文坛大家,他谢惠作为谢家家主,也算是士林的一方大贤,对于文采斐然之辈,向来敬佩。
这首《乌衣巷》已经足以看出了萧铉这个年仅十八岁不足的少年惊艳绝才。
第二个,那就是诗句之中变现的意境让他颇为难受。
萧铉并非无辜讽刺,他没说错,今时今日的王谢,早已经不是当年东晋王朝刚刚开始的那两个如日中天的家族,如同落日夕阳,虽有光芒,却是微弱。
“王谢凋零,早晚如同寻常百姓!”
他长叹一口气,不禁大声自嘲:“哈哈,此子倒是猖狂!”
同样一首诗,在大诗人刘禹锡口里面出来,那不过只是他对乌衣巷的一种感叹而已。
但是出自萧铉之口,就是对王谢两族赤裸裸的讽刺。
他在讽刺王谢两家死要面子活受罪。
这首《乌衣巷》被他当众作出来,估计很快就会在士林传出去,到时候谢家必然就成为一个大笑话,而连带着居于乌衣巷的王氏一族也会成为一个笑柄。
“父亲!”
这时候,一个魁梧如熊的少年郎从外面冲进来:“萧铉太可恶了,我带人去教训他!”
“小登,我告诉过你几次,做人做事要冷静!”
谢惠抬头,目光看着独子谢映登,冷冷的道:“打打杀杀终究只是下作手段,人家如今只不过是写了一首诗,你凭什么去教训他,就算你能教训他,也丢了我们陈郡谢氏一族的面子,而且你以为就你能接近他的身边吗?”
“父亲,他萧铉不过只是被兰陵萧氏放逐的人,区区一介落魄公子,有何畏惧?”谢映登从小熊武,三岁便被江左高手看中,送上江左盟练武。
今年他虽然才十六岁,但是他一身武艺已经非同小可,哪怕江湖一流高手,也可一战。
“小登,西梁王朝虽然灭亡,但是萧琮给他留下的多少高手,我们谁也不知道,多少人想要他死,他能活到今时今日,岂会一般!”
谢惠冷冷的道:“前几天的虎头帮和袁少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