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切,就上前分辨了几句。那花穗仗着是俞姨娘跟前儿的红人,竟不把奴婢放在眼里,当着奴婢的面儿,骂了尤姨娘好些脏话。奴婢一时气不过,就给了小厮五两银子,叫人把她拖进了莲池。都是奴婢的错!您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
尤氏也落下泪来:“老爷,都是妾身管教无妨,您还是把我这管家的权力给收了吧,妾身愿意青灯古佛,替赵妈妈赎罪!”
成庸沉着脸,向元熙望了一眼,元熙亦是淡淡的望着尤氏主仆二人,她们这一出儿情深义重,倒把她给成庸下药的事儿撇得一干二净。花穗的死成了私仇不说,赵妈妈还成了一个护主心切的功臣。真是可笑!
卫东书的态度也渐渐和软起来,若是这个理由,倒不似先前那般可恨了,要说错,倒是花穗有错在先了。卫东书长吁了一口气,道:“既是这样,你们起来吧。”
成庸心里郁闷,血淋淋一条人命,还牵连着府里一位少爷,一位嫡出小姐,竟被尤氏这样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元熙忽然跪下道:“父亲这话错了。”尤氏嘴唇一抽,脸上刹那间浮现一阵杀机,随即被她收回。
元熙正色道:“父亲,不管花穗生前说了什么,国法家规摆在这儿,赵妈妈凭什么私自处死花穗?试问,若是将来我和大哥说了什么让姨娘心烦的话,赵妈妈是否也会如法炮制?花穗再怎么没规矩,到底是一条人命,您就这么轻易地把赵妈妈放了,往后那些仆妇丫鬟之间有了私仇,也都悄无声息的各自杀了,还都说是为了主子好,这卫家还有规矩吗?”
一席话说的卫东书脸色愈渐阴沉。尤氏心中愤恨,瞥了元洁一眼,都是这个蠢货闹出来的,现在却像没事儿人一样缩在一旁。尤氏同元熙对视一阵,决然跪下:“老爷,三小姐说的有理,还请老爷从严处罚。”
卫东书在生意场上是个斩钉截铁的人物,但到了家事上,却总是狠不下心来。他犹豫再三,摆摆手,对尤氏道:“算了,你起来吧。”
“谁说这事儿算了?”
众人循声望去,俞姨娘搀扶着老太太进了花厅,尤氏不敢多言,低头跪下。元熙见老太太满目严肃,心知俞姨娘大概把花穗的事儿全都说给老太太听了。
卫东书见母亲进来,忙上前搀扶,老太太却冷着脸推开他的手,卫东书楞在原处。老太太缓身坐下,手中握着她那串紫檀佛头念珠,肃然道:“这么大的事儿,你还想瞒着我,就这么草草收场吗?”
卫东书有些尴尬,作揖道:“儿子并不是这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