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腿吧!”郑姨娘气急败坏的往外走。
“等等,娘,您别生气,先听我说完再走也不迟啊?”元月笑着把郑姨娘扶了回来。
元月俯下身,蹲在郑姨娘膝边,轻声道:“娘,难道你不想让元洁回家了?”
郑姨娘没好气的白了一眼:“你少来这一套,你不帮忙,我也不求你。元洁是老太太的孙女儿,你爹的闺女,我就不信她们好意思让卫家的小姐一直住在寺庙里。实在不成,我也不要我这张老脸了,我和元洁一起搬出去。”
“娘,说句难听的,卫家又不指望您和元洁继承家业,多一个少一个,有什么区别?”
“啪”!的一声,一记清脆的耳光掴在元月脸上,郑姨娘气的浑身发抖:“你这个忤逆不孝的畜生!”
元月冷下脸,起身退后两步,生疏的望着郑姨娘:“打的好,我是您的女儿,您打我是天经地义。可这些话,我还是要说,元洁走了这么多天,老太太可曾念叨过一句半句?”
郑姨娘回想一阵,确实一句没有,而且,连思念的神情也没有半分。老太太的心思每日都流连在卫元熙身上,或许早把她的四孙女忘到脑后去了。
元月继续说道:“娘,你真以为家里少了个元洁,老太太回在意吗?恕我说句不恭敬的话,父亲春秋正盛,咱们家家大业大,想讨什么样的姨娘讨不到?想生多少个小姐生不出?”
“那卫元熙不也是个丫头片子吗?”郑姨娘没底气的嘀咕道。
元月心中一阵冷笑,母亲在卫家这么多年,竟连这点人情世故都没有看透。
“她是嫡出,又是父亲和祖母的心肝宝贝,您真以为元洁能跟她比吗?”元月别过脸去,不再打商量:“娘,你还是好好想想吧,是让元洁在除夕磕头赔罪还是青灯古佛。”
元月将妆盒儿收进妆台,从架上取了一件翠竹对襟窄肩披风穿上:“您自己琢么吧,我去给祖母抄佛经了。”
“哎,你怎么走了你这……”
郑姨娘拦不住元月,只能一个人坐在房中生闷气。元月从房里出来,也是憋了一肚子火,总觉得自己不像个女儿,而是郑姨娘手里的一件工具,需要就拿过来使使,不需要就随手丢在一边。
元月悄悄抹去眼角的两滴泪,笑盈盈的进了老太太的暖阁。老太太正歪在一架红木贵妃榻上,塌下隔着火盆,火盆里烧着上好的银骨炭。见元月进来,老太太也心情大好,一伸手把元月叫到身边:“天气怪冷的,你怎么穿的这么单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