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里面放了什么?”元熙扯扯薄被,厉声问道。
“汤里……奴婢真的不知道。是二少爷给了奴婢一包草药,让奴婢和汤一起煮,奴婢真不知那是什么草!”小丫头哭着爬到元熙脚步,死死扯着元熙的薄被:“三小姐饶命,奴婢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是什么,你就敢往汤里放?”令儿伏身把小丫头推到一旁:“说,二少爷给了你什么好处!”
“二……二十两银子。”小丫头瑟缩成一团,一副委屈兮兮的模样。
“你来我房里这么多年,我可曾亏待过你?你我的主仆情分,就值二十两银子?!”元熙气得浑身发抖,她这些年一贯是宽仁待下,在家里店里都是一样。万没想到,有人会为了二十两银子背叛自己。
萧容湛厉色望着那丫头:“成庸,把他带到院子里,记住防着她自尽!”
成庸应了一声,拿起一块抹布塞进丫头口中,把她带走了。
令儿见萧容湛目不转睛的望着元熙,似有话说,便识相的退了出去,还贴心的把门带上。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独处一室,还贴的这么近,元熙摸摸脸颊,烫的像刚出锅的海棠酥,不用问,一定连颜色都像!
萧容湛忽然往后趔趄两步,元熙一惊,伸手去扶他。萧容湛脸色都白了,元熙惶然问道:“殿下,您没事儿吧?”
怎么能没事儿呢?这一晚悬着一颗心,大起大落。再加上马术稀松平常的他,怒目狂奔了那么久,全身的骨头都要颠散了。这会儿全身上下除了脑袋和手脚,都是又酸又痛。
“我去给殿下打点儿水,擦擦脸吧。”元熙轻声说着,便要去拿水盆。
萧容湛却在背后将她抱住,他身上似比上次还要滚烫,元熙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他那颗起伏未定的心,在胸腔里扑通扑通的跳动。
“是我没保护好你。”他说。
元熙笑道:“殿下担心什么,我这不是好好的吗?”
他把元熙转到自己面前,严肃的望着她:“万一我来迟了,你喝了那汤,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说起那汤,元熙心里也觉得蹊跷:“那汤里是什么?”
“断肠草。”他言简意赅的三个字把元熙吓得一阵寒颤。
那股冷意是从心底里涌出来的。傍晚成臻被送回卫府的时候,元熙还想不明白兰成杰为什么会把卫成臻放了,现在她大概明白了:“兰成杰想要我死?”
元熙转念一想,兰成杰还要仪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