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冒火了。王念恩咕咚咕咚吞了几大口,抹抹嘴,道了声谢。
“王太医,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王念恩放下水壶,喉咙有了水的滋润,人而已精神了不少。王太医含恨望了周玉一眼:“怎么回事?这话应该问问周大人。”
周玉身子颤了一下,慌乱赔笑道:“呵呵,王太医这话是什么意思?兄弟我可听不明白。难道王太医是怨恨兄弟救援不利,让王太医吃了苦头?哎呀,兄弟我可真是尽力去挖了,奈何那房子坍塌的太厉害,我们俩也是有心无力啊。这不,听说卫宗主的人就在山下。我们俩赶紧下山求援,山路不好走,我们连滚带爬摔了好些跟头呢。”
李德随声附和,呆头呆脑的点点头。
周玉又道:“不过,王太医要是怪兄弟,也是应该,若不是兄弟们劝酒,让王太医吃醉了,王太医也就不会受这个罪。要不,你打兄弟几巴掌,出出气也好啊?”
周玉给李德使了个眼色,李德忙把脸凑上去:“王太医,酒是小人拿来的,您要打就打我吧。”
李德咬紧牙关,做出一副准备挨打的样子。
王念恩却不以为然的冷笑一声:“是么?我喝醉了,我怎么不知道?”
周玉一下子愣住了,脸上慢慢透出一股子厉色,这个王念恩是存心想跟他死磕到底啊!
王念恩摇摇头,周玉也未免太小看他了,他堂堂太医出身,那酒壶里的迷魂药,他轻轻一闻便知道剂量,雕虫小技焉能骗过他的眼睛?他当时不过是用衣袖遮了,把杯中的酒都洒在了衣服的内衬上。
“周大人把房子炸的稀巴烂,可我王念恩不还好好的站在周大人面前吗?难道我是铜皮铁骨不怕砖石,或是会七十二变,化成小虫能钻空子飞出来?”王念恩脸上的冷笑渐渐凝固,化成一股愤恨的神情:“周大人的酒,我是一滴没碰,也带不出来。不过,周大人在酒中加了什么,周大人没跟宗主交代吗?”
周玉身子剧烈的抖了一下,好像猛然间矮下去一块。他频繁的舔舐着嘴唇,竭力笑道:“王太医误会兄弟了,你我同在东林州,为百姓效力罢了,兄弟我又何故要害你呢?”
王念恩板起脸:“因为起先周大人以为宗主会沿着小路上山,怕我和宗主另有谋划,害怕你贪污工钱的事情败露。周大人更怕你在半路上设伏,意图劫持宗主的事情被我这个大活人知道,并且透露出去。只是周大人的心肠还不够狠,若真有种,为什么要用迷魂药,干嘛不一剂鹤顶红,把我毒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