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熙点点头,从逻辑来说是这样,便道:“接着说。”
涂博安又道:“现在宗主关押了令姑娘,又安排府兵埋伏抓人,自己却独自坐在书房里等消息。但凡和亲王派了一个不傻的眼线,都会觉得不正常。他要是一时心存疑虑,知道是计,不肯前来,咱们不就白埋伏了吗?”
元熙嗯了一声,算是认可。
涂博安接着说道:“所以,末将以为,今夜宗主应该去看望令姑娘,不拘说些什么,只有宗主去过,才能让那眼线相信。末将以为,那个眼线现在定然知道了周玉的死讯,却不知是真是假。宗主惯会用计,他肯定也是知道的,所以,他现在必然在等着看宗主对令姑娘的态度。以末将看来,只要宗主上半夜去探望令姑娘,下半夜,那个眼线就会露头的。”
元熙温然笑了笑:“涂校尉说的不错,看来昨夜真是食了不少大罗金仙的灵丹妙药咯?”
涂博安憨憨的笑道:“宗主取笑了,那不过是末将同王兄斗嘴,胡乱说的。”
元熙敛去笑意,往门外望了一眼,道:“涂校尉,我还有一件事要你去做。”
涂博安拱起手,道:“单凭宗主吩咐,末将万死不辞。”
元熙摇摇头:“倒是没那么严重,只是一件小事罢了。”
元熙勾勾手,涂博安几步上前,站在桌案边上,道:“宗主请讲。”
元熙冷然道:“周玉定是守财杀的,这件事之后,守财定会带着花月逃出宗主府,你只需记得,不要让这两个人活着离开。”
涂博安默默垂下眼睑,他本就憎恶小人,早就按捺不住杀心,道:“这差事交给我,宗主尽管放心,我绝不会放过这对狗男女。”
守财关押了令儿,转头想去柴房把周玉的尸体处理一下,毕竟人是自己杀的,他也怕自己留下什么破绽。唯一的破绽就是周玉身上的鞭痕,这个不好解释,守财把令儿关住以后,这才想到鞭痕的事儿。
守财不禁头皮一阵发麻,幸亏宗主她们没有亲眼来看周玉的尸体,不然看到鞭痕,立刻就就会发现自己在说谎。不过人已经死了,那鞭痕肯定是去不掉的,万一有一天,宗主他们心血来潮,要仵作前去验尸,自己不就死定了吗?
不过也是奇怪,宗主和王太医一向谨慎,今天的事情更是涉及了宗主的近身侍婢令儿,她怎么说也该替令儿洗洗冤屈,为什么一点儿反应的都没有,看都没看就把令儿给囚禁在空屋里了呢?守财撅起嘴,越想心越慌,莫不是要设个圈套把自己给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