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了百了。”萧容深说着,将手探到脖子下,将那藏毒的玉观音扯了下来,递给管家。
管家怔了一下,萧容深已经用此毒害死了生身父亲,现在还要用此毒来毒杀嫡母皇后吗?
“陛下,先皇刚刚驾崩,要是太后也跟着去了,多少回让人怀疑的,倒不如先留下她,等过了风声再杀也不迟啊。”
“你懂什么,那老妇的心肠毒的很,你若不先发制人,必然要被她算计的。”萧容深说一不二,一把将玉观音强行塞到管家手中。
管家双手托着玉观音,觉得心里一阵犯难。
“这……”
“怎么?少生,你该不会对那个老妇萌生了恻隐之心吧?”
“臣妾倒是觉得,管家此举目光长远的很呢!”
萧容深正和管家面面对峙,忽的听见一个清亮的女声在耳畔响起。萧容深一抬头,殿门口一袭青衫款款而来。待她站定,将面上薄纱取下,原来是赵可贞。
赵可贞没什么手腕,这点萧容深早就心知肚明了,对她也没什么尊重可言,说话间便有些倨傲:“这不是太子府的赵侧妃吗?太子与宦官密谋篡权,朕正要派人去拿他归案,赵侧妃便送上门来,当真是争先恐后了。”
面对萧容深的挖苦,赵可贞只报以淡淡的一笑。方才萧容深口中那个“朕”字,赵可贞听的一清二楚。她改口也快,并没有丝毫诧异:“陛下这话,臣妾听不大明白。偌大一个京城刚刚看完了我赵家的笑话,太子恨不得与我恩断义绝,我又何必跟他同生共死呢?”
萧容深饶有兴味的望着她,这女人虽然不如卫元熙手腕强硬,倒也不算太笨。
“不来同生共死,赵侧妃是来干什么的?”
“臣妾知道陛下眼前有个难题无法破解,特来献上一计。”赵可贞款款下拜,跪在了萧容深的脚下。
“哦?你说说看。”萧容深转身坐在了皇帝喝茶的紫檀椅上。
赵可贞笑道:“皇考驾崩,陛下继位乃是陛下宅心仁厚,百姓莫敢不从……”
“行了行了,”萧容深不耐烦的皱起眉:“这些奉承的废话就不必说了,你且说说朕的难题就是。”
赵可贞把头微微一垂:“陛下所谓难事,无非是中宫皇后。陛下自有生母刘贵妃,如今皇考驾崩,中宫皇后和陛下生母都是太后,但中宫皇后威望甚高,陛下担心她以后干涉朝政,故而烦恼。想除掉此人,有觉得太过引人注目,不除掉她,又给自己留下一个绊脚石。臣妾没有说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