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钧窑的铜红釉,里面差了几枝新开的梨花,洁白如雪,团团簇簇,俏丽的开在枝头。
容湛伸手抚了抚花穗,转身看见元熙正枕了一个软枕,倚在榻上小憩。身上只盖了一层薄被合衣睡着,却掩不住她隆起的小腹。袖筒中露出水葱儿似的五指,轻轻捧着圆润的肚腹。她熟睡的样子甚美,看的容湛有些痴迷。
悄悄走到床榻前,在她身边坐下,元熙隐约觉得身边有人,慢慢睁开眼睛:“你来了?”
容润含笑俯下身,一手抚摸着她柔软的小腹,道:“怎么合衣睡下了?”
“原想躺着等你一会儿,谁知竟睡着了。”元熙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他揽住元熙的肚子将脸颊也埋在她肩胛处:“苦了你了,怀着两个孩子。”
腹中的胎儿及不安分的扭动了一下身子,容湛贴的近,也感觉到了孩子在动,惊喜的伸出手伏在她小腹上:“你这小东西,父皇来了,你很高兴是不是?高兴也不能闹你母妃知道吗?”
容湛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抱住她的腿,将她打横儿抱在怀中:“走吧,去用膳。然后朕有件大事跟你说。”
两个孩子长得很快,挤压着胃部,因而元熙也吃不下什么东西,简单用了半块乳饼,石玉水今日炖的佛跳墙味道极正,因而喝了半碗汤,容湛给她夹了两筷子鸡肉,她吃了一块儿。
晚膳过后,桌上的菜品并没有太大的变化,便叫人撤下去赏了太监宫女们吃。
容湛扶着她,慢慢坐了下来,道:“你这胃口也太小了,这样下去,身子骨能吃得消吗?”
“平时吃的没有这么少,今天只是睡得久了,没什么胃口罢了。”
容湛摇摇头,道:“你啊,从来都是报喜不报忧,你每日吃的东西都摆在那里,加在一起还没有拳头大小。这样下去怎么得了?”
元熙倚在他肩头,抚着肚子浅浅笑道:“你们父皇心疼你们俩,怕你们饿着。”
“你吃醋?”容湛侧过脸,在她唇角吻了吻:“朕是怕你吃的太少,体力弱,到时候没力气生产。”
“哪儿那么娇贵啊?”元熙不以为然的笑笑:“哦对了,刚才你不是说,有件大事要跟我说吗?”
不提他差点儿忘了,容湛应了一声,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是六弟,六弟看中了你家二小姐,想娶二小姐做正妃。朕想着,你们姐妹俩感情好,这事儿应该问问你的意思。”
“六爷想娶二姐?”元熙心口一窒,只觉得一颗心擂鼓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