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女儿,您一定要对她这么狠心吗?将她送到庙子去,就算日后出来了,也难免在外人眼里落了口舌,您这是要将她推向火坑啊……”
安逸臣的言语就像是生生的在她心上划了一刀,几乎让她心痛欲裂。
她从来都知道他的绝情,却不知他对自己的儿女也能绝情到如此地步。
美人掉泪是何种难得风景,可安儒盛只觉得厌烦。
安儒盛脸庞清俊,目光却冰冷。
他的女儿?确实是他的女儿,但是他的女儿已被她教导于外室,无德,无礼。
“雪姨娘,你当知道,安德今日之所以会有如此下场,都是你一手所促。”
如当初她不要死要活的争抢安德抚养,又何会出现如此情况。
只能怪雪姨娘明知自己教育不了安德,却硬是固执行事的后果。
雪姨娘跪在地上,一步一步向安逸臣的方向移动,膝盖在地上划出一道长长的痕迹,她扯着安儒盛的衣袖,泪眼婆娑:“老爷,妾身知错了,您从轻处罚安德好不好,这一切都是为娘的错,只要不将她送去庙子,无论您怎么处罚妾身都可以。”
要绞头发,绞她的,要惩罚,也惩罚她好了。
他的心里没有她,无论她做什么都是错。
“你不是她的娘,无论是安然还是安德,她们的母亲只有一个。”安逸臣的话足够冰冷,瞧着雪梅的眼神像是结了冰碴子,他俯身,厌恶的退后了两步,低声在她耳旁道:“雪梅,我对你已足够隐忍,别逼我将老太太留下的那点情分,一一消耗殆尽。”
雪姨娘惊惧不已,原本扯住安儒盛衣摆的手颓然滑落。
他知道了,他竟然知道了!
那她这些年到底是在干什么?她的自以为是,原来一直都在他的眼皮底下。
见自家姨娘瞬间像是老了十岁,安德心中一颤,知道这件事已木已成舟无法改变,不由得哀求的看着安儒盛:“父亲……”
安儒盛站直身子,转过身背着手:“既然你与秦家有联系,便把最后的希望放在他们身上吧,若他们能将你从庙子带走,我自无话可说。”
“白原,送三小姐离开,不得耽搁。”
躲在角落中的白原走出来,长长的身影立在日光之下:“是,大人。”
不顾安德的挣扎,白原直接点了她的穴,对她说了句‘抱歉’,便将人抗在肩头,向后院疾驰而去。
雪姨娘依旧跪在地上,双目无神受了极大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