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藏在秦家和徐国公府的暗哨将这消息传回安府时,黎礼笑得花枝乱颤,差点收不住声,好久之后她才勉强止住笑,擦了擦因情绪极度激动,眼角渗出的眼泪,说道:“这秦府和徐国公府竟然想到一块儿去了,两家都觉得对方配不上自己的孩子。不过还是秦家够狠,人还没娶进去,就开始谋划该怎么将她休掉。”
安逸臣轻抚她的后背,等她情绪稍微平静下来之后才说:“秦家家主一向看不清事,他有此想法在意料之中,或许在他们心里,只有公主之尊才能配得上他们家。”
黎礼冷笑:“痴心妄想!别说陛下没有公主,哪怕是有,轮也轮不到他们秦家。”
安逸臣面色柔和,自从两人坦诚心意之后,在黎礼面前,他便从未板过脸,最多只是习惯了面无表情。
“你不必生气,他们也只能想想而已。”
他转着手中的佛珠,突然朝着黎礼说道:“明日我与父亲要去秦府,今夜会让人暗中将你和母亲送出京都,等这件事告一段落之后,我便去将你接回来。”
心中惊讶,黎礼明知道即将发生什么事,此时却只能装傻,装成只隐隐约约的猜到会发生什么,她紧张得握住安逸臣的大掌,忧心忡忡的望着他的眼睛:“你要做的事情,会有危险吗?”
一定有的。
秦家虽是新晋权贵,但奈何他们背后有陛下撑腰。
哪怕他们明知道此时的陛下是皇室的耻辱,乃是当初皇室的污点,可别人不知道。
安逸臣想说没危险,可看着她的眼睛,他的喉咙就像是哽住了一样。
无法欺骗她。
哪怕是善意的谎言。
最终,安逸臣轻笑着,露出难得的消息,微凉的风从窗户外吹进来,他的发丝竟与黎礼的纠缠到一起,他没有将两者分开,反而打了一个更紧的结。
“你曾经送给我了一个护身符,还有救了我一命的玉虎,有它们保护我,区区危险又有何可惧?”
黎礼撇了撇嘴:“非要把我送走吗?不能把母亲和安诺送走,我留下吗?”
她实在不想离开,不关乎安逸臣会不会受伤,是因为她不想将他一个人留在京都里面对众多才能虎豹。
她知道或许自己什么也不能,理智也告诉她应该离开,但是她的情感一直在理智唱反调。
安逸臣微微一笑,表情很温和,态度很坚定:“不能。”
没有商量的余地。
因为他无法想象,若是他